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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她松动了。很好，也许今晚，就可以将她压在枕席间，看着她哭。“行。”景玄默笑了笑。有了第一次，还怕没后续？这小女子，到底单纯了点，不知男人的德行。“那么。”她抬起脸，哭过的眼睛水灵灵的看向他，“我想知道一件事，你如实告诉我。”“你和我妹妹颜菀菀，是在哪里认识的？”景玄默神色一僵。“在广城认识的。”他道。“怎么认识的？”“这是第二件事。颜以薇，问我第二个问题，需要付出代价的。”他道，“你吻吻我，说不定我会告诉你。”颜以薇：“不需要，放我下去。”景玄默松了手。颜以薇坐回了另一边，整了整衣襟，拿出小镜子看了看自己。脸上有点狼狈，脂粉都花了。好在她肤色白，又细腻，原本就不怎么需要脂粉的遮掩；唇色天生的红，而她一向不喜欢口红的味道，就没涂。她用巾帕，慢慢擦掉那些泪水打湿的脂粉痕迹。景玄默坐在旁边，侧脸打量她。他没再说什么。他的确很讨厌和颜以薇聊起颜菀菀。颜以薇是美味点心，是男人闲暇时的消遣；而颜菀菀，是要成为他妻子的女人。景玄默没有撒谎，他和颜菀菀的确是在广城认识的。他从港城回来，遭遇了伏击。炸药藏在他的车底，他的两名副官全死了，临死时护住他。他也受了伤。主要是眼睛和耳朵，被炸药炸伤了。他当机立断，顺着河堤逃走，潜水而行。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的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清。他很急。一双柔软的手，带着一点淡淡药香，握住了他的。景玄默莫名信任那双手。就好像他初见颜以薇，她伸向他的那只手一样，令他很有安全感。景玄默不知日月，每天喝药。过了半个月，他的眼睛恢复了三成视力。他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姣好的身段，高挑消瘦却又丰腴，是他最喜欢的那种女人。——也像颜以薇这样的身段。他看着她。女人转过脸，肌肤黑黝黝的，像印度人。景玄默待要细看，她却给他蒙上了黑色巾帕。他的眼睛在恢复期，不能见光。又过了几日，他耳朵也可以听到了点。每次给眼睛换药，都要避光，景玄默视力受损严重，几乎没看清过她的模样。她也不怎么说话。他们一起度过了三个月。广城天热，有次夜里她洗澡时候尖叫，原来是浴桶里爬进去一条蛇。景玄默不顾眼睛未愈，去帮了她，也将湿漉漉的她抱出来。她好几天不和他碰面，许是很尴尬。景玄默向她承诺：“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我会娶你为妻，给你荣s华富贵。”她并没有回答。也许是很小声回答了，景玄默却听不见。景玄默的视力恢复到了七成时，黄昏时候也见过她一次。皮肤黑，高痩窈窕，梳一条长长辫子像个村姑。晚霞将落，半缕霞光照在她脸色，景玄默觉得她美极了。景玄默一直喜爱又白又嫩的女人，可他觉得那女子妩媚至极。再后来，她突然消失。没有任何征兆，她就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景玄默只记得，有次村子里的人远远路过，喊她的名字：“阿云。”还有一次，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来找她，似乎是什么急事，也是“阿云”这样唤她。景玄默的视力和耳力恢复得差不多，却留下一个头疼的毛病。他去寻找，两个月后才找到了他的阿云。皮肤黑黝黝的，个子却似乎比想象中矮一点。她叫颜菀菀。“……广城的话里，菀菀就是叫云云。”景玄默在当地的朋友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