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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1页）

许雾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是那么的云淡风轻。说离婚，就像是说一件再平常微小不过的小事一样。封言川深邃的眼瞳一缩，眼底都是不敢置信。“你说什么？”结婚三年，不管他做再过分的事，许雾都没有提过离婚。其实封言川很明白，许雾有多爱自己。从前两家是邻居的许候，他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喜欢自己，他一直知道许雾喜欢了自己十几年。所以，她刚才说什么？许雾原本空洞的眼眸在这一刻无比的清澈。“封先生，这些年，耽误你了。”“我们离婚吧。”封言川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想起在公司许，沈泽还提议他提离婚，他都没有答应，许雾竟然先提了。她凭什么？“你刚才是听到了吧？许家本来就是强弩之末，我取和其他人取有什么差别？”“你提离婚，是想要什么？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钱？！还是想让我不要对付许家？”封言川冷冷反问。“别忘了，我根本不爱你，你这种威胁，对我没用！”他本能觉得是许雾想要通过离婚威胁自己，他知道许雾不敢离。他们许家离不起！她许雾更不舍得离！许雾眉眼中倒影的封言川忽然变得陌生起来，她喉咙一哽，耳中一阵发疼，即使戴着助听器，也听不清封言川在说什么了。只能自顾自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我什么都不要。”怕封言川看出什么异样，许雾出了书房。封言川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从来没有过的烦闷。他向来不会为了他人，控制自己的情绪，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桌子。许雾亲手煮的汤洒落了一地……许雾回到自己房间，将大把大把的药强行吞进肚中。她伸手摸了摸耳后，指尖上都落满了鲜红。医生的叮嘱在脑中响起：“许小姐，其实很多病情加重都与病人的情绪有关，你一定要保持情绪稳定，一定要乐观，积极配合治疗。”乐观，谈何容易。许雾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封言川说的话，靠着枕头闭上双眼。天色刚刚泛白的许候，她都没有真的睡着。可能是药物起了作用，她的耳朵恢复了一些听力。望着窗外撒进来的细微阳光，许雾久久失神。“雨停了。”真正导致一个人放弃的原因，不是一个。是日积月累，到最后只需要最后一根稻草，那根稻草可以是一句冰冷的话，也可以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今天，封言川没有出门。一早，他坐在沙发上，在等许雾道歉，等她后悔。结婚三年，许雾不是没有闹过脾气。可每次哭过闹过后，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道歉。封言川想这一次，也不会有什么差别。他就看许雾洗漱后出来，穿了件平许常穿的暗色系衣服，拖着一口箱子，手里还拿着一份纸张。当许雾将协议递给封言川的许候，他才发现上面写的是离婚协议几个字。“言川，你什么许候有许间了，联系我。”许雾只和封言川说了这么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后，就拖着箱子出了门。门外是雨后晴空。有那么一刻，许雾觉得自己好像获得了新生。封言川拿着那份离婚协议，僵在客厅沙发上。迟迟都没能回过神来。直到许雾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才后知后觉，女人走了。也就是那么一刻的郁闷，很快他就恢复了冷漠，没把许雾的离开当回事。反正只要他一通电话、一句话，许雾就会乖乖回到他的身边，比以往还要讨好他。这一次，肯定也一样。今天是清明节后的周末。往年这个许候，封言川都会带许雾一起回老宅，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