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标小说

第31章 隐秘（第1页）

姚无尘是跟贺松一起来。看了黄大夫的方子，又再替贺氏检查了下，姚无尘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不能再受刺激。贺松放心不下，执意将贺氏接回娘家，可贺氏却说什么都不愿意。贺松说她不过，又记着姚无尘说的不能再叫她受刺激的话，最终只能作罢。“这个姚无尘，可信么？”待将姚无尘送走，贺松这才犹豫着开口：“听你舅母说这阵子你们府上发生了不少事情，你……关于这个姚无尘，你此前可有了解？”“舅舅觉得他不可信？”谢云霜凝眸。她信裴郁，自然也信姚无尘。可贺松是她亲舅舅，自是旁人不可比拟的。“倒也不是怀疑，只是之前我曾偶然听人提起，这个姚无尘原是罪臣之后。”贺松眉头紧皱：“听说他爹就是原来负责照料先皇后的那个孙太医。”“先皇后？”谢云霜暗惊。据说先皇后死的蹊跷，又牵扯谋逆，与之有关的一切都成了不能被提及的禁忌。姚无尘若真与先皇后有关……“姚太医既能入宫做太医，想来此事便当不得真？”宫中又不比别处，若来历当真有什么问题，只怕还没等进宫就先下了诏狱。“退一步说，即便他当真与那个孙太医有关，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爹那个爵位是怎么来的？”贺松讳莫如深。谢云霜暗惊：“舅舅的意思是……”“当年之事，牵连甚广，就连你外祖父也是因为那件事才被罢官。”贺松眉头皱得更紧：“这也是我今儿来找你的另个目的。”“原本这事本不该叫你知晓的，可听你舅母说你是个有成算的，且如今你又与裴郁……”“我与他没什么的。”谢云霜赶紧澄清。贺松不置可否，只是继续着方才的话头道：“当年你外祖父一直觉得陆家不可能谋逆，后头又先后为荣国公跟先皇后求情，这样才遭了牵连。”“不过你外祖父虽遭罢官，可实际却并未受到怀疑，并且皇上后来还给了他一道密旨，命他暗中调一宗贪污的案子。”“具体如何我不得而知，可那之后不久你外祖父就陆续遇到好几次意外。”“最后一次，也就是你外祖父死的那次，你爹也在。”“舅舅怀疑外祖父的死与我父亲有关？”谢云霜诧然。“不是我这么怀疑，是你外祖父这么怀疑。”贺松一脸平静：“当年你外祖父在调查时，曾经专门找人查过你爹，而你外祖父出事的时间，就在他开始调查你爹之后的一个月不到。”甚至他此次出京也是奉命调查此事。乾宁帝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说是晋州藏了线索，一道圣旨就直接将他调了过去。虽最终也确实查到点东西，可却与当年之事关系不大。“舅舅可知外祖父当年可有查到什么？”谢云霜眸光暗沉，忽地就想到了白天谢庸说的那个东西。虽说时隔多年，可裴郁在找某个东西这事，原就她随口杜撰出来的。可他却那般在意，或许就是因为那个东西就跟当年外祖父所调查的事情有关？而他又恰巧知道裴郁正在调查某事，便理所应当地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认为裴郁所查之事，正是外祖父当年调查之事？“许是有的吧。”贺松暗叹，道：“具体如何，恐怕只有你外祖父跟皇上才知道了。”话落，贺松忍不住又再叹了一声。“当年那个孙太医也算得上是先皇后的心腹，而先换后又与当年之事牵扯颇深，若你爹当年当真参与其中，难保那个姚无尘不会连他也一起恨上。”“应该不会。”谢云霜道：“他是裴指挥使的人。”“我信裴指挥使，他没有要害我娘的理由。”“且就算他有，他也不必用这种迂回的法子。”毕竟他手底下那么多高手。“说的也是。”贺松深以为然，可随机却又再次变了脸色：“你跟裴郁……听说你与姜家退婚，可是与他有关？”“舅舅为何会这么说？”谢云霜皱眉。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种猜测了。上一次是姜云尘。“此前曾听到过一些流言。”贺松没有细说。不过谢云霜也大抵猜到了些。“我与他不过见过几次，另外他正在查一宗案子，怀疑跟我爹有关，上次半山寺遇袭，我为自保曾答应他帮他调查，中间也确实给了他一些消息，不过更多的却是想借他的手弄清楚柳氏的来历。”“就只是这样？”贺松有些狐疑：“回京时我曾遇到些麻烦，后被绣衣使所救，我还以为……”贺松说着忍不住又再盯着谢云霜瞧了两眼。谢云霜无奈：“舅舅，您也不想想，裴指挥使那样的人，又岂是什么关系交情能够左右的？”“倒也是。”贺松颇为认同地点头。“早年间宫里有个老太监，据说待裴郁有如亲儿子一般，可最后裴郁为了上位还是说杀就杀，甚至连个全尸都没给留。”贺松说着忽地话锋一转：“既是如此，那我势必得要好生感谢一番才是，可这京里除了皇上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能与他好生相处的人，这……你说这要谢？”“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问我？”谢云霜挑眉，下意识就想说不知，可脑中却无端想起了那盘子点心。“绿豆糕吧，我曾经瞧见过他吃过一回，想来就算不喜欢，至少也不会讨厌。”“那就绿豆糕吧，裴郁位高权重，想来也看不上那些黄白之物。”贺松微微颔首，看向谢云霜的眼神也多了两分莫名。谢云霜却并未察觉，略微思忖了下，这才想起来将春禾唤了过来：“去将那个匣子拿来。”“昨日云霜去福安寺祈福，福安寺的明堂大师给了云霜一个木头匣子，说是当年外祖父托他保管的。”谢云霜说着又再着贺松解释了一句。“明堂大师？”贺松下意识皱眉：“没听说你外祖父还跟明堂大师认识啊？”贺松边说边接过匣子，左右瞧了两眼，就直接将它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