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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行(四)(第1页)

第二十六章食午膳时,车儿并未伺候在刘琮帐中,午膳将将送达,刘琮就挥手让车儿出去了。她无所事事,慢悠悠的跺回了伙房营。伙房营的人看车儿现在在将军面前伺候,今时不同往日,就连平时对她颐指气使的御厨,都对她客气了几分。将她迎坐在伙房营的周边的椅子上。车儿是来找乌维的,但乌维不在这里,车儿问那麻球:乌维去了何处麻球脸上的肉比几天前更多了,眯眼一笑,全堆在眼睛哪里:乌维去清点粮草去了,过会子才能回来,车儿你这里等着稍等片刻,我这就让人去将他喊回来。说着,一扬挂在脖颈上的汗巾子,就要喊人。车儿知道这人喊话的气势,及时制止了他:哎哎哎,算了算了,我在这等他回来就好。麻球将撤下的汗巾子挂回脖子,上下将车儿打量着,对车儿道:想你在将军帐中伺候的活计,也是我促成的,日后,若你发达了,可别忘了我的恩德,记得在将军面前美言几句。说起这个车儿就来气,她今日做牛做马被人使唤,全是被你这恩情所致,她学着他的语气说道:杨大哥,你放心,车儿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今日对车儿的恩情,车儿日后定不会忘记。麻球姓杨,名三宝,滁州人士,这些都是车儿后来才知道的。麻球一听,顿时乐了,眼睛瞬时眯成了一道逢儿: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你看着吧,大将军是有抱负的人,只要你将大将军伺候的舒坦了,日后,你的锦绣前程,荣华富贵,肯定是享之不仅,用之不竭。车儿嘿嘿假笑:借您吉言呐。麻球将锅中将将煮好的肉炙,给车儿盛了一盘,放在切菜的矮几上,让车儿边吃边等。边塞风气狂野,食炙从来都是大块,整整一块肉放在盘子里,腾腾冒着热气,肉香四溢,惹得车儿频频吞咽口水。车儿想食,但是暗于麻球在身旁,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她眼神在大块的肉炙上一转,慢悠悠的对着麻球说:有劳杨大哥了。气势倒是拿捏的十足,心里却想的是:赶紧走,赶紧走。麻球一看,车儿果然是伺候过大将军的人,边塞苦寒,有肉食的日子除非食犒赏三军,庆功之时,平日哪有这好事,十天半个月吃上一次,都是天大的恩德,普通将士熬的眼睛都绿了,才能吃上一口,车儿却丝毫不为所动。麻球将盘子往车儿面前推了推,道:都是粗茶淡饭,你快些趁热食了吧,羊肉大补,过会子凉了就有膻气了,我知你跟随将军,平日里头,山珍海味定是日日都食,我这庵糌的吃食,你随意吃吃就好,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的。车儿心里暗骂道:山珍海味个屁,小爷我每天能吃饱就谢天谢地了。她对着麻球笑了笑,点了点头道:杨大哥,你客气了。麻球:那你先吃着,我去忙活去了。言毕,转身走了。车儿赶紧去拿盘子里的肉,就被烫的缩回了手。她将沾了肉汁的手指放进口中一嗦,肉汁鲜美,带了淡淡的咸味,车儿感觉自己的灵魂瞬时都被惊叹到了,她微微出了一口长气,眯着眼睛品了品口中的美味。待手指不那么烫了才从嘴里拿出来。就像是偷腥的猫儿一般,怎能死心呢她想去拿露在外头的骨头,想着,肉烫,骨头总不烫吧,等被烫的缩回手时,她沉默了。坐在椅子上,她巴拉了好一会子,还是烫,车儿死心了,静静的坐着,和它大眼瞪着小眼。乌维来的时候,车儿也没将肉吃到嘴里。她已经被这厮折磨的没了脾气。乌维坐在案几的另外一头,随手将盔帽拿下,语气带了明显的轻快:车儿,你来了。车儿这才转了视线,看到乌维,脸上瞬时挂了笑容:嗯,现下有了时间,过来看看你。乌维瘦了许多,褪去少年郎的青涩,面上多了一丝成熟,可见这里却实能磨练人,虽说还是以前的笑容,定定的将车儿瞅着,不再时以往的害羞,但车儿觉得,乌维眼里多了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头发长了,束起了男子发髻,前头几缕,因长度的关系,未能束起,留在额前,却透着一股子野性。乌维一手握住车儿的手问道:这几日过的可好我原打算去看望你的,可是将军营帐,看守森严,普通人近不得,我没有法子,只得在其他士兵哪里打探你的消息,但通通无所获,我可是真真的担心。车儿心里一暖,在这里,或许只有乌维是真真关心她,希望她过的好的人,她轻轻拍了拍乌维的手背,安抚他道:你别担心,我现在在刘琮面前伺候,不苦不累,吃得香,睡得好,反倒是你,在这里,让我但心。乌维听车儿直呼大将军名讳,吓得直捂车儿的嘴,他四下一看,见无人注意这边,方才说道:如此大逆不道,小心祸从口出。车儿眼里含了笑,点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日后唤他大将军便好。乌维这才放下手,担心的说道:你不懂世事,我怕冲撞了大将军,我听帐中的人说,虽说将军战功累累,才智过人,但却喜怒无常,难以捉摸,我日日提心吊胆,怕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或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冲撞了将军,惹得将军动怒。这道还真是!刘琮的臭脾气,车儿还真的不想伺候,但又有什么办法。乌维得话倒是提醒了她,俗话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刘琮贵为梁国世子,加之战功累累,定是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一人独大,她在刘琮帐中伺候,定要一万个小心,如若真的惹得刘琮不开心,那依刘琮小肚鸡肠的性子,定会杀了她泄愤。她在这里既不是梁国公主,亦不是梁国第一美人,仅是刘琮身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近侍,如若刘琮要杀她,那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车儿回想这几日来的种种,想着自己应是未曾惹怒过刘琮,否则自己怎得还能活到现在。她暗暗庆幸:幸亏自己的聪明才智,才能让她走到今日,否则,如若没有她这般的机灵,别说给父亲得到有利的情报,自己如何身首异处的,都不曾知晓。车儿道:放心,我定加倍小心,不会惹怒大将军的。乌维道:那就好,车儿聪慧,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化险为夷。车儿问道:他们说你去清点粮草这种事情怎么要你来做。车儿本意是问是不是伙房营的人又欺负乌维,让乌维干一些不是自己的活,但是乌维却是开心,他道:本是粮运内侍来清点,但是军粮繁杂,便喊了我过去帮忙。你别不开心,这事儿我乐意做。车儿知道乌维志不在此,入了伙房营,是因自己所致。车儿问道:怎得需要怎般久乌维道:粮草太多了,今日还未清点完,时间紧迫,听粮运内侍说可能还需一日才能清点完毕。车儿疑惑:粮草太多据车儿所知,行军打仗,为跟进行军速度,粮草并不会带的太多,这还怎得粮草太多。乌维点了点头:我听那粮运内侍说,这批粮草本是文昌公主的和亲聘礼,是要送往晋国的,但后又因晋国内出了纰漏,亲也没有和成。所以这批粮草便送到了军营,上头下令,明日丑时,军中粮草,定要清点完毕。车儿脑中一闪,当时和亲,随嫁礼册她并未看到,也无心去看,爹爹只是告诉她:无需多日,便会将她迎回。她那时恨透了爹爹,心中含了怨气,一言不发,看这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默默的出去了。此刻粮草在刘琮帐中按理说:两国和亲,定是会告知边关戍守将领,暂做休战。也仅是如此。至于内里的具体决策,并不会多言,例如这聘礼多少,随嫁人员有多少。走那条路,需行几日。她那日在巨祝崖遇险之时,只有和亲队伍,并未有随嫁聘礼,聘礼行于后方,不于她同时到达,既是她和亲失败,聘礼亦会原路返回,定不会落到刘琮手中。这粮食为何会在刘琮帐内车儿心里不解。看来,是时候修书一封给爹爹了。车儿心里从了事儿,肉也食的不香了,即使乌维用炙刀将肉切小,车儿也没了心情,匆匆几口后,便离开了。晚些时候,又下起了雪,不同于早上的雪沫子,傍晚的雪大片大片,形如巨席,随着西风,直扑脸面。车儿裹紧了夹袄,逆着风雪往主帅营帐走去。帐前架了篝火,火势在火盆里摇曳,烤着从上面飘下来的雪片。车儿站在帐前,听了一会子,张辽大着嗓门道:那晋国老儿面若猪猡,送来的女人却是较弱婀娜,我听说晋国女人豪放,不知在榻上的风姿如何刘琮声音低沉,听的不甚真切,车儿屏息听了,但是声响微弱,她又将耳朵贴在营帐上,听到刘琮最后一句道:……榻上风姿如何,领略一下便知。车儿心里鄙夷,暗骂道:下流胚子!人面兽心!帐中传来阵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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