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接通。周晋深的嗓音透着清早醒来的慵懒,磁性的还是那么低沉:“有事?”我咬着牙,感受着心脏传来的阵阵颤动,“有事,我们见一面吧。”那边没有说什么,沉默的让我呼吸发窒。许久,我等不下去,显然一旦与周晋深真正对峙起来,我绝对处于下风。“周晋深,我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的琴室被封,报名受阻,就连我的恩师都险些被人下毒丧命,你敢说这一件件一桩桩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吗?”我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压抑许久的情绪也在这一刻全数崩塌,幸好仅仅是电话,不然我都不敢设想他看到如此激动的我,又会用何种淡漠的神情不屑。“你告诉我,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跟你断了,不再联系,不再招惹你,包括你最宝贝的那对姐妹,难道这还不够吗!”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还要这样步步相逼。难道爱过一场,被当成笑话,奇耻大辱的标记在我身上还不够,还要看着我陷入地狱,包括我身边的所有人都一并遭殃,他挚爱的妹妹才能解气,欣慰的善罢甘休?可凭什么?我翻滚的热泪一压再压,可出口的声音还是晦涩又透着哽咽:“周晋深,当初是你找上我的,不然我不会和你有任何瓜葛,你为什么就是不和杨瑞琼说清楚!”周晋深没有回答我。对于我说的所有,他都沉默以对。直到我愤然的想要挂断电话,那边才传来一声不轻不淡的声音:“说够了吗。”我怔愣的看着手机。“简棠,冷静点想想你该做什么。”随着周晋深最后一句话落定,电话也被挂断。我还木然的看着手机,久到我僵滞的感觉浑身骨节锈住麻痹,我才回过神冷笑的扔开手机,抱着自己靠进沙发。他对我倾泻的情绪,不闻不问。对我抛出的问题,更是置之不理。他只让我冷静点想想自己该做什么。时至现在,我选择惹不起躲得起的做法,显然功亏一篑,还险些搭上钟老师,我不能冒险再赌,那该如何?我思索不明,甚至站在周晋深的角度来想,可惜我没有他的头脑和手腕,亦揣测不通他深奥的心思,但冥冥之中我想到了一件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管真正难为针对我的是谁,都逃不开与周晋深密切相关。他才是一切的核心,若不能让他满意,或不能知晓他的真实意图,我再怎样挣扎也徒劳无功。所以。。。。。。我即便千般不愿万般难熬,也还是拿过手机,从黑名单里放出徐特助,并拨打过去。随着电话接听,徐特助恭敬的声音如机械般响起:“简小姐,您是想清楚要去天玺园吗?”我深感荒谬的冷笑一声,原来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就被周晋深注定好。我再怎样费劲抗争,也不过徒劳。随着无奈的深吸口气,我听到自己脱力的嗓音沙哑:“是,我要去天玺园,你来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