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爱子心切,连忙抓住君老爷手里的戒尺,跪下求饶。“老爷!别。。。。。。快别打了!修儿他这回真的知道错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他吧!”柳姨娘挡在父子两中间,玩了一会儿老鹰捉小鸡,不可避免,自己身上也挨了几下,疼的哎哟哎哟叫。君父折腾累了,戒尺往地上一扔,泄了气般指着君常修叫骂,“躲!你这不孝子就会躲!到时候官府的人上来抓你去吃牢饭,还看你怎么躲?”这个败家子,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的,这一世才会来讨债。他君家几代清流,要是出了个杀人犯,那还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造孽啊~君常修一听说官府抓人,吓得浑身哆嗦,连忙跪着爬到君父面前,抓着他的裤脚哭。“爹,孩儿知道错了,孩儿还年轻,不想蹲大牢,您一定要帮帮孩儿啊!”君常修哭着往柳姨娘那边挤了挤眼,柳姨娘也赶忙跟着一起哭。“对啊,老爷,你一定要帮帮修儿!他可是要考科举为咱们家光耀门楣的,可不能年纪轻轻就蹲大牢啊!”母子两一人抱住君父一只腿,哭的悲天恸地,一把鼻涕一把泪。比跟老祖宗奔丧时还要用力。君父何尝不知道他们的把戏,脸色悲戚,捂着心口不停咳嗽,“你们——你们以为哭着求我就有用吗?”“你打死谁不好,偏偏要打死了那个老恶霸叶老爷的小妾,落了把柄在人家手里,人家要告你上官府,我有什么办法?”君父将叶老爷让下人送来的那支簪子亮出来,手指都在颤,痛心疾首地看着这对母子,“看到没,人家都上门来威胁了。”说起这叶老板,那可是出了名的恶霸无赖,欺男霸女,压榨工人,还勾结官府,笼络了一部分江湖势力。这样的人,要是真铆足了劲追究君常修打死小妾的责任,就算他,也保不住这个儿子。而且,他作为国子监监丞,教学的表率,于法于理,都不可能包庇纵容自己孩子打死人。君常修一看到那带血的发簪,就知道是自己打死那女人的,吓得往后屁股一坐,脸色惶然。但柳姨娘却很淡定,咽了口唾沫,怯怯地问,“叶老爷那边,不是都说好。。。。。。让雪儿嫁过去抵债吗?”她谄媚地看着君父,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反正那丫头也脏了,早日嫁过去,对她对府里都是好事一件啊。”柳姨娘今日一天都在和姐妹打马吊,根本没听说独孤寻远来提亲的事。她还满心以为,君未雪给叶老爷做妾是板上钉钉的事。只要等君未雪填了这九姨娘的房,叶老爷就不会追究他儿子打死人的事了。万事大吉。可这叶老爷怎么又突然变卦,送这簪子来了呢?真想一出是一出,这糟老头子。“哼,你这蠢妇。”君父说起这事都气笑了,“你想用雪儿给你儿子填窟窿,想的倒是美,你都不知道今日杨老太傅上门来做媒,指着我的鼻子怎么说,说我卖女儿,把女儿往火坑里推!我一张老脸都差点丢干净了!”柳姨娘眨了眨眼,只抓住一个重点,“什么杨老太傅上门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