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城,乃至世界,见到陆家人,总得让几分薄面。陆景琛几乎没遇到多少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自己的人。人大抵都是贱骨头。许念初先前乖巧听话的样子并不能激起他多大的兴趣,反而是如今这副样子更让人有征服欲。他只是想拥有一个完全由自己掌控的,顺着自己心意生长的玩具。有什么错。更何况,她也该为她犯下的错误赎罪。身下的女人还在挣扎,只是挣扎的幅度实在过小,伤口牵引引发的疼痛让她不得不顾忌,所以哪怕是反抗,力度也会小一点。陆景琛放开了捂住她口鼻的手。有点酸了,于是将手在半空中晃了晃。终于逃离了陆景琛的钳制,许念初猛地深吸一口气,用力过猛,激得肺腑都疼。“陆景琛,你到底想干什么?”陆景琛站在背光处,面容有一半都隐在暗处,看不清情绪。但大概不是什么好心情。许念初已经确认,自己刚刚就是上了他的套,以为对方想认真听自己倾诉,结果根本不是。只是为了抓住自己的把柄更好地拿捏自己罢了。“我不想干什么,我陆景琛向来不喜欢强迫人,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向宁宁道歉,并且心甘情愿地栓在我身边。”陆景琛平静地注视着她的面容,“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再过来。”病房外。顾宁有时会凑到门前,想听一听两人在里面说些什么,可除了那一句“你疯了”,顾宁什么也没听到。危机感从一开始的忽略不计到现在的愈演愈烈,许念初几乎要成了她的心魔。最大的原因还是陆景琛的态度,人感受是最不会骗人的。顾宁觉得陆景琛待自己不似从前了。虽然还是一样的温柔,一样的维护自己,但她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可她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就是不对劲。顾宁望着始终紧闭着的房门,眼里的担忧愈演愈烈。什么事要谈那么久?什么事非得避开自己?顾宁的手指越攥越紧,尖利的指甲快要刺破手掌。突然,手机猛地震动。顾宁被吓了一跳,打开手机,发现是父亲的电话。他这时候打来做什么?“顾宁啊,你现在和景琛在一起吗?”顾宁看了看病房,想了想,说:“没有。”“和景琛的婚期订下来了没?”“还没有,他最近忙。”“顾宁,你到底在干什么?”父亲的声音一下子沉下来,“我没有追究你不小心流掉孩子的事,可这婚事你也该上上心。”“上面的人马上就要下来了,你想让整个顾家因为你的失误而前路尽毁吗?”顾烈在书房里,听着顾宁含糊其辞的言语,气不打一处来。“爸爸,你别生气。”顾宁听着电话那头父亲拔高的音调,一下子慌了,“我会尽快和景琛说的。”“不会让顾家陷入困境。”“你最好是。”顾烈冷哼一声,“总之,顾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用,你要是不行,我就换别人了。”“不!”顾宁惊叫出声。“我可以的,爸爸。”顾烈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挂断了。顾宁看着已经通话结束的手机,呼吸变得急促。而电话那头父亲的话让她久久回不过神来。你要是不行,我就换别人了。“他想换谁?”顾宁琢磨着这句话,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