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吹捧她,说她是“王母座下许飞琼”。她也不自谦,便以“飞琼”做了自己的字。他还真是有艳福,沈玉丛心中感叹,果然身在高位的人不一样,顶尖的美人也过不了他这一关。唉,想到自己不容乐观的境况,沈玉丛不由叹气。“怎么了?”萧觐堂忽地出声,可唬了沈玉丛一跳,她略显慌张地道:“没……没事。”萧觐堂便也不再追问,上下扫了她一通。沈玉丛模样温柔,无论哪一处的线条皆是柔和的。她肌肤白皙到透明,额头圆润,眉眼间距舒展,鼻梁挺秀而不突兀,唇色粉嫩。任谁见了都心生怜爱。萧觐堂见她贝齿将唇瓣咬的发白,收回目光,伸手撩开车窗帘一看,说道:“快到了。”沈玉丛之前也不是没有进过宫,她年年岁末随母亲来参加宫宴。只这一回不一样,身边陪伴的不是和蔼可亲的母亲,而是不苟言笑的萧觐堂。她与萧觐堂虽己有了夫妻之实,却仍然形同陌路。下马车时他向她伸出了右手。沈玉丛将一只柔若无骨的纤手放在他手心里,另一手提了裙角,踩着步梯缓缓下车。萧觐堂身着藏青底的亲王冕服,头戴平天冠,身姿颀长伟岸。只是面上不辨喜怒,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将她扶下车便松了手。毫无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