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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次登台（第1页）

外头的叫喊声夹杂着野兽的嘶吼声，让人毛骨悚然。楼问钗心惊胆战，双腿发软，紧张的盯着眼前一脸冷峻的谢安，小心翼翼的开口：“看来起那个姜大人是不准备让你平安往京城去的，依我看，不如将计就计，你要是真的在江城出了什么事情，只怕他也难逃其咎，更别说，还有个孙有德呢。”谢安如今分明就是陷入了僵局，想要破局，就必须有牺牲。他摇了摇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孙有德，犹豫之后，还是没有出声说话。反倒是孙有德细细听了听远处的动静，不禁感叹：“谢将军的本事果然名不虚传，离得这么远，竟然都能够听到前头的声音，只是接下来咱们该如何是好？”“回去！立刻走！”谢安心中也是纠结得很，但是纠结过后还是低声喝道。“谢安，不行！”楼问钗急得不行，“咱们要是就这么走了的话，下次再来只怕更不容易，你可得三思而后行。”孙有德自然听不见楼问钗的声音，但是却跟楼问钗问出来的话语一样。“我自然知道，”谢安却转过身子对着虚空开口，“我知道再来一次会很难，但是我得对你负责。”楼问钗心中一动不再言语了，她听到这里就明白谢安要说什么话了。“江令舟已经搭进去了，我们不能再搭进去，如今只能回去，另做打算。”谢安握着拳头开口，所说出的话语确实同楼问钗想的无二。孙有德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毕竟谢安说的确实有道理，只能叹了口气当先迈开脚步就开始往回走。“我还会再来的。”谢安在原地楞了一阵，末了才丢下了一句话而后就转身追上了孙有德。返程的路上就不用太过担心了，因此两人的步伐都很快，不久后就看到了城门的轮廓。“分头进城，一路小心。”谢安嘱咐了一声，转身就朝着另外一处城门行去。孙有德没有客套，点了点头就迈步走了进去。谢安进城之后却没回客栈，反而寻了一处还亮着灯的茶摊。“客官，来点什么？”有小二立刻就笑着迎了上来，却在看见谢安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之后就干笑着退到了一旁。楼问钗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心里止不住的担忧：“可是后悔了？”“没有。”谢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楼问钗自然不信：“当真？”“有什么可后悔的？”谢安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招手示意小二斟上了一杯热茶，递到嘴边抿了一口这才反问道。“刚才那种情况其实有最优解，而且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楼问钗淡淡地开口，“你去自投罗网，孙有德也会跟着你一起被抓，有孙有德在，姜有荣决计不会下狠手的，毕竟他背后可是有淑妃撑腰，到时候京城的人也会盯上他。”谢安把茶杯放到了桌上：“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诚然这是一种可能，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姜有荣破罐子破摔，大可以解决掉孙有德，再把罪名推到我的身上，他照样择得干干净净。”楼问钗沉默，这点她确实没有想到，但是却也并非没有可能。“况且——”谢安站起身来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从怀中摸出了两个铜板扔在了桌上，循着客栈的方向走了下去，“江令舟是我的人，我无论如何都会把他救回来的，可孙有德是无意间被卷进来的，不能跟着我们遭罪。”楼问钗依然没有说话，静静的陪着他。而在街道的另一侧，先一步进城的孙有德恰好听到了这句话，他轻笑了一声也没有同谢安汇合，而是快步朝着姜府行去。谢安一路回到客栈，本想立刻上楼，却似乎想到了什么，身形一转就朝着角落的一间屋子行去，到门口甚至没有敲门直接就推门而入。屋内并没有掌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突然谢安觉得脖子一凉，一把刀直接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谢安？！”楼问钗直接惊呼出声。谢安并没有慌张，压着嗓子开口：“是我！”脖子上的刀立刻退走，而桌上的灯烛也被点亮，楼问钗定睛一看，瞬间就看到这屋中居然还关押着人，而且听方才谢安那个意思，这里的守卫似乎是他的人。“谢安，这关押的人是谁？”一头雾水的楼问钗忍不住询问道。谢安用手指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而后才淡淡开口：“把那个小子给我带出来。”“谢——”谢晗担心谢安对弟弟不利，想要制止，却被谢二给拦下，微微摇了摇头。谢安没有停留，将少年带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随意地坐在桌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少年只是冷眼瞪着他，不肯开口说话。“不肯说是么？”谢安轻笑了一声，“你姐姐为了救你，甘心以什为饵，我很佩服，但你若是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那我只能从你姐姐身上入手了。”“你敢！”少年发出了进屋以来的第一句话。谢安毫不在意少年的威胁：“你看着便是。”“符叙。”少年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瞪着谢安开口。“他应该没在撒谎，我能看出来。”楼问钗轻声开口。谢安点了点头，这少年确实是叫符叙。“符叙，姜有荣为何叫你来刺杀我？”他单刀直入地问了问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少年。符叙眼底腥红，却不盯着谢安，目光而是一直落在谢安的身旁——楼问钗站着的位置。楼问钗看着他的眼神，不知为何只觉得毛骨悚然，不禁往谢安身后躲了躲，小声开口：“谢安，他好像看得到我，我有些害怕……”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抓谢安的衣裳，却仍旧扑了个空。“符叙，你盯着本将军身旁做什么，难道这屋子里除了你我，还有旁人不成？”谢安半眯着眼睛，审视般的看着他，妄图从他眼中看出些异常来。符叙摇了摇头。他这才将视线落回了谢安的声音，去答他方才的问题：“谢将军，你手握兵权，又屡立战功，朝中的那些文臣看不上你，可那些在边疆的将士却觉得是你神仙一般，倘若你谋反，必然能够号令他们，如此，朝中如何能够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