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爷爷说过,死在伤口化脓感染的将士数量远比直接死在战场上的数量多几倍。”理解丈夫为何如此激动的赵淑清,感慨道:“朝廷有了这种酒能挽救无数将士的性命,区区十万两的确很值得。”“你奶奶说得对!”王兴国连连点头:“爷爷代表全军将士感谢你,而朝廷了解情况后也绝不会为难你。”“爷爷奶奶放心。”王宁向两位老人摆出一个ok的手势:“孙儿已经不再憨傻,所作所为心里都有数。”“这是什么意思?”王兴国学着摆出个ok的手势,不解地问向赵淑清。“应该就是很好的意思!”赵淑清随口回应,两眼放光地盯着王宁:“好大孙,你真能酿制出更好的美酒吗?”“奶奶想做酒水生意?”王宁不确定地询问。“这可是一门能赚大钱的买卖,咱家当然要参与其中。”赵淑清连连点头。“可我不想做生意,不想干正事儿,我就想吃喝玩乐。”王宁为难地看着赵淑清:“有了这次合作的二十万两和以后源源不断的分成收益,咱家不会再缺钱,何必那么劳碌,好好享受不行吗?”“你太没出息了,你简直……”看到孙子这么不知进取,王兴国被气得不轻。“你给我闭嘴!”赵淑清狠狠地瞪了王兴国一眼,然后满脸慈祥地看着王宁:“大孙只需要将酿酒的方法告诉奶奶,其他事情都不需要你操心,你只管吃喝玩乐就行。”“那行!”王宁点点头,沉思片刻后:“奶奶先让人准备店铺和酒坊以及我需要的设备,等朝廷蒸馏酒大卖一段时间后,咱家再进军酒业。”“为什么要等朝廷大卖一段时间后再行动?”王兴国夫妇同时不解地询问。“朝廷花了十万两白银购买蒸馏酒的专利,我们总要让人家赚一段时间,这叫专利购买保护期。”王宁笑着回应,解释道:“不然咱家与朝廷同时或者抢先将更好的美酒推向市场,那朝廷方面一定会记恨我甚至会觉得被我欺骗了。”“有道理!”王兴国赞同地向王宁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好大孙,考虑的就是全面。”“爷爷奶奶,你们以后就等着享福吧!”王宁撑起身体,在紫鸢的搀扶下向外走去:“只要不让我干活,我就有无数方法让咱家财源滚滚。”“大孙子不再憨傻还变得这么聪明,真是祖宗保佑啊!”赵淑清眼圈发红,双手合十,感慨不已。“夫人说得对!”王兴国欣慰地望着王宁的背影,摆出一个ok的手势:“大孙放心,有爷爷奶奶在,保证不用你出一分力。”“岂有此理!”片刻后,院子里响起王宁没好气地嘶吼:“哪个杀千刀竟然偷走了我的摇摇乐?”……皇宫御书房!“王家世代忠良,怎么就出了王宁这么一个唯利是图的小子?”楚皇神情复杂地看着桌案上的契约,纠结地拿着玉玺:“花二十万两买断制酒制盐之法倒也能够接受,可那小子竟索要细盐销售的一成利润,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啊!”“买断制盐专利需要一百万两白银,可我们现在拿不出这笔钱,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让利给王宁。”项清莲无奈地叹气:“世人都说王宁憨傻,可经过这次接触,儿臣认为王宁比狐狸还要狡猾。”“他就是算准朝廷拿不出买断的钱,才提出要入股,而我们只要想得到制盐之法就无法拒绝。”“罢了,朕也知道镇国公府缺钱,就当是给镇国公府的赏赐了。”虽然不甘心,但楚皇也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在契约上盖上玉玺的印章,然后好奇地看着项清莲:“清莲,你觉得王宁那小子怎么样?”“王宁能研究出蒸馏酒和细盐说明他有些才能,但此子自私自利,唯利是图,胸无大志,不思进取,贪图享乐,怠惰因循……”项清莲毫不掩饰对王宁的厌恶和嫌弃,总结道:“儿臣在王宁身上看到了那些纨绔浪荡子的所有特性。”“王宁有那么不堪吗?”楚皇诧异地看着项清莲,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儿如此看不上一个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幸亏他已经自宫,否则我肯定将来会有无数女子被他糟蹋迫害。”项清莲郑重点头,庆幸道:“还好父皇收回了为他和三妹赐婚的旨意,否则三妹一定会过得很不幸。”“王宁憨傻这么多年,如今恢复神志却如此不堪,镇国公府还真是家门不幸啊。”楚皇同情地摇摇头,看向桌子上的契约:“不过王宁弄出来的蒸馏酒和细盐却是好东西,剩下的事情依旧由你与王宁交涉,务必尽快将制盐制酒的方法弄到手。”“儿臣遵命。”项清莲恭敬行礼,不确定地询问:“这钱是由户部出还是……”“由朕的内库出钱。”楚皇毫不犹豫地回应:“细盐和蒸馏酒注定会畅销,在这两件东西归朝廷管辖前,朕要好好充盈一下内库,父皇都快穷疯了。”“儿臣也是这么想的。”项清莲赞同地点,随即收起契约带人去内库拿钱了。眼睁睁地看着侍卫从内库里搬走二十万两纹银,楚皇心疼的面容扭曲,不管蒸馏酒和细盐以后能赚多少钱,眼下从本就不富裕的内库拿出这么多钱,他依旧无比肉疼。尤其是想到还要将细盐的一成收入交给王宁,楚皇就更加不爽和憋闷。“对了!”楚皇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随口问向身旁的项清莲:“太子与你一同前往镇国公府,为何不见他回来了?”“太子说有政务需要处理就先回东宫了。”项清莲一边指挥侍卫,一边如实回应。“他整天不务正业有个屁的政务需要处理啊,朕倒要看看他在忙什么?”楚皇强行收回盯着银两的目光,拂袖而去。东宫,院落里!“虽然王宁那个浑蛋令人生厌,但他的确很会享受,这椅子躺起来真舒服。”项骁抱着一坛酒,美滋滋地躺在摇摇椅上感慨:“就是我东宫的酒与那蒸馏酒没有可比性,遗憾啊!”几个侍女有人为项骁按摩,有人喂项骁吃水果,好不惬意,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