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国公爷!”就在项骁和王兴国走向王宁而王宁慌得一逼时,紫鸢抱着一个酒坛走了进来,行礼后好奇地看着项骁。“这位是当今太子,快拜见太子殿下。”王兴国严肃地提醒。“奴婢拜见太子殿下。”紫鸢脸色大变,惶恐地跪地磕头。“本宫是微服私访,无需多礼。”项骁摆摆手,急切道:“本宫问你,桌子上瓷盆里是……”“紫鸢!”生怕紫鸢说漏嘴,王宁连忙装出一副迷迷糊糊的语气轻声呼喊。“现在到时间为少爷消毒换药了。”听到王宁的声音,紫鸢有些焦急地望着王兴国。“你快去忙,我大孙的身体要紧。”王兴国示意紫鸢起身去照顾王宁。紫鸢起身向项骁行礼后,连忙去拿药箱。“本宫知道换药,可消毒是什么意思?”项骁看着紫鸢的背影,好奇地询问。“紫鸢全权负责照顾王宁,老臣也不清楚具体的照顾过程。”王兴国抚摸着胡须,摇头回应。就在这时,提着医药箱的紫鸢将酒坛中的酒倒入瓷盆后,端着瓷盆走向床铺。看到这一幕,王兴国和项骁同时僵在原地,一个令人作恶的猜测浮现在他们的脑海中。“等一下!”项骁率先沉不住气,叫住紫鸢:“你手中的酒是哪里来的,是用来做什么的?”“回禀殿下,这是我按照少爷交代的方法提炼出的高度蒸馏酒,是用来为少爷清洗伤口的。”紫鸢停下脚步,转身如实回应:“少爷说高度白酒能消毒杀菌,预防伤口发炎,所以我要定时用这酒泡一下少爷的伤口。”“这下彻底完了,估计以后我都会被太子记恨了。”听到这话,王宁绝望了:“为今之计,我只能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打死也不能松口。”“王宁狗贼,本太子与你势不两立,呕……”果然,确定了心中的猜想的项骁瞬间破防,脸色涨红地嚎叫一声后,冲出房间后蹲在地上狂吐不止。“我堂堂太子竟然喝了王宁洗那玩意的消毒液,奇耻大辱啊!”在酒力和恶心的双重作用下,项骁一边咒骂,一边狂吐不止。“老臣当年征战沙场连敌人肮脏的血液都曾入口过,殿下勇武过人,立志上阵杀敌,面对这点小事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王兴国强忍着笑意帮项骁抚顺后背:“再说了,天底下喝过虎鞭酒,鹿鞭酒的人不少,但喝过人鞭酒的却唯有你我二人。”“呕……”听到“人鞭酒”三个字,项骁呕吐得更凶,胆汁都要吐出来了。“老国公,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许久,项骁缓过劲,瘫坐在地上咬牙切齿地看着王兴国:“倘若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那本宫就……自刎归天!”“殿下放心,老臣保证不会将这件事传扬出去。”王兴国信誓旦旦地表态,事关太子颜面,他本就没打算四处宣扬。“王宁,本太子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项骁撑起身体,怒吼一声,冲进房间。“殿下不可动我孙子。”王兴国毫不犹豫地追了进去,结果刚进门就与从房间里冲出来的项骁擦肩而过。王兴国茫然地望着项骁的背影,关切地问向紫鸢:“太子殿下没把我大孙怎么样吧?”“没有!”紫鸢如实回应:“不过我刚提炼出的那坛蒸馏酒被太子殿下拿走了。”“堂堂太子竟然抢夺臣子的东西,太过分了。”听到这话,王兴国哭笑不得地吐槽。……皇宫,御书房!“如今的朝廷缺钱啊!”身穿龙袍,鬓角灰白的楚皇正坐在桌案前翻阅奏折,满脸忧愁:“边关守军粮饷告急,多个地区需要赈济,北戎蛮夷屡屡犯边……这些都需要朝廷调拨钱粮,再这么下去,官员们下个月的俸禄都要发不出来了。”“可恨那些门阀世家全都富得流油却没一个愿意为朝廷分担财务压力,朕有时候真想做个昏君将那帮浑蛋全部抄家灭族”“门阀世家虽然可恨,但朝中的大部分官员都与其关系密切,动他们等于是自毁基业。”一个穿着翠绿色长裙,身材高挑,貌美如花,眉如弯月,眼眸清澈,鼻梁高挺,贵气超然的绝世美女坐在桌案旁理性地分析局势:“为今之计,父皇只能先从内库调拨银两,填补户部的亏空,只要能撑到今年新税入库就能缓解压力。”这女人叫项清莲,芳龄十八,是楚皇的第一个女儿,皇家长公主,自幼被楚皇带在身边教导,聪明睿智,能力非凡,如今已经能为楚皇分担国事。如果项清莲不是女儿身,那太子之位根本轮不到项骁。“朕的内库也没多少钱啊。”听到这话,楚皇差点没哭出来,做皇帝能穷成他这样的也算是奇葩了。“父皇,父皇!”就在这时,项骁鬼哭狼嚎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个混账下了朝就不见人影,现在又毫无涵养地在御前吼叫。”听到项骁的声音,本就烦躁的楚皇更加恼火,下意识地寻找趁手的东西。“太子已经长大了,父皇不能再像对待孩童那样随意打骂了。”看到楚皇的动作,长公主连忙劝阻,项骁作为皇室唯一男丁可是深得姐妹们的爱护和宠溺。“实在是那混账太气人了。”“他哪怕有你十分之一的懂事明理,朕也不至于总想揍他。”楚皇恨铁不成钢的嘟囔,尽量平复情绪。很快,一身酒气,满脸通红的项骁抱着酒坛,脚步虚浮,摇摇晃晃跑了进来。这一路上,项骁没忍住喝了几口蒸馏酒,眼下已经醉了七八分。“一国储君竟然在光天化日下酗酒放浪,是可忍孰不可忍。”看到这一幕,刚压下火气的楚皇彻底爆发,抽出腰间玉带抽向项骁:“你作为太子储君不想着学习治国为君之道,整天游手好闲,朕但凡有其他儿子都一定要废了你。”项骁还没等开口行礼就先挨了楚皇一套闪电五连鞭,被打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