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q——到底是谁告诉他怪谈游戏可以这样玩的】【!!!我竟然头一次在怪谈直播里看到主播度假】【好不容易苟过一次怪谈游戏的我看到此情此景牙都要咬碎了】【主播可不可以把那只诡异丢远一点,丢到哪个垃圾桶记得告诉我】【算响华听】…………直播间里这么沸腾的原因是——此刻是春节前七天的上午九点十分,我正躺在宽阔的游泳池内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水温宜人。【洇】半蹲在我倚靠的池边,手里端着牛排和红酒。我眯了眯眼,“这阳光有些刺眼了。”【洇】抬手一个响指,光亮骤降了半分。我一只手撑着脸,津津有味地浏览着弹幕。【我来晚了QAQ有没有大神告诉一下我发生了什么这跨度也太大了吧】很快有人为他解了惑。【说起来有点离谱,总而言之就是——主播威逼利诱下,缚地灵带主播进了它的空间】其实我觉得他说的不是很全面。实际情况上是:天朦朦亮的时侯,我挣扎着睁开了眼,入目即是那张完美的脸,我动了动手脚,好好好,诡压床。我笑意盈盈:“原来你喜欢压我呀,你大可以压一辈子。”那只诡异闻言如避瘟神般迅速退到这个房间里离我最远的位置。本就淡薄的桂花香更是直匿了,我蹙了蹙眉,“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哼…”我也没去看那诡的脸色,自顾自穿戴好。“那你现在要干嘛?”我斜了一眼那只漂亮的诡,嘴角微勾。“你倒是主动问了…”“你不是说你是缚地灵吗…”“嗯?”“看看实力?”省略掉那些我言语调戏和身L力行的不重要的情节。然后就发展成现在这样了。可是听话的小狗真的很可爱呀总之就是非常可爱。“沈、千,看完实力了吧”如果他此刻没有扫兴的话,就更可爱了。我伸了个懒腰,“咳咳,你的实力也就这样嘛,不过如此”我都不用扭头去看,心里已经浮现出他好看的脸上青青白白的样子了。“……”他似乎刻意忍耐几分,才开口“那你接下来的打算呢”我直勾勾盯着他,他不自然地打了个寒颤。“干…干嘛”“过两天陪我回村。”话音刚落,程桐的电话就打过来。“喂…”“沈千,你还活着吗!!!!”听着电话那头仿佛氢气不纯而产生的爆鸣,我默默把手机拿远了些。“你猜我是人还是鬼。”我阴恻恻道。“沈千,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昨晚看到了什么”“鬼?”“WC你怎么知道的?!”我对着手机收音处吹了口气,低了半声,“因为……”“……”“其实吧,我的真实身份是秦始皇,已修炼千年,如今坐观天下,无所不能,没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v我50,将能力分你一半…”“你是没看到,那个东西长着人的身L,坤的头,就直直站我床边盯着我…”程桐语气焦急,不接我的玩笑话。唔…听起来就好抽象。“而且有好几个啊!幸亏我昨晚反应的快,眼睛睁到一半就闭上了,然后心里默念马克思主义万岁唯物主义万岁念了整晚…”虽然很不厚道,但是听起来很好笑的样子。“你不是对这种怪谈游戏最感兴趣了吗,这就怕了?”“唉,以前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看别人直播哪有自已亲眼看到的那么吓人…对啦,千哥,你到底在哪啊,你快来找我吧真的可可怕了——”“菜,就多练。我来有什么用啊,陪你一起送死?我现在都不在村里,你最好是跟其他几个人多交流交流遇到的事,好知道该怎么应对。”我淡淡道,“我过两天就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调查。”…………坤?这村子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我蓦然打开一扇门,离开这并不实际存在的…二楼。家里。落记灰尘的全家福,厚重的蜘蛛网,结垢的墙角…一般来说,新建房不应该修在原住的村子里吗?我轻扭一间较为精致的现代化合成钢门的门把…门开了,房间里的布置比较温馨,应该是主卧,唯一格格不入的,是一件老旧的木衣柜。真的奇怪,明明入门处就置着一件又大又新的红木衣柜…我走近那件老旧衣柜,发现在衣柜里的角落处有一张泛黄的陈旧的字条…[孩子,爸爸妈妈可能回不来了,你和我们长得很像,如果你想爸爸妈妈了,可以照照镜子。]就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字迹潦草,但每个字都好像力透纸背。………………………………“现在就陪我回村。”在这个世外桃源滋润的生活了两天后的上午,我朝堂屋里悠闲倚着椅背玩手指的【洇】微微颔首。其实我本来没有多大指望能使唤动【洇】,但没想到他还真乖乖点头,起身跟上我的脚步。我挑眉。离开前,我回头望了望这座又新又旧的平房,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头,仔细辨认后揣进了口袋里。没想到在怪谈的世界里也会有和现实生活中一样的矿物。或许以后会有用。【洇】看着我的动作,若有所思。我们一人一诡,就这样和谐地并肩走在泥土路间,没两步,就看到了马路对面落记尘土的村碑。我一偏头,藏起眼中深色,弯了弯唇,“你说这像不像嫁了新娘子,姑爷要陪着回门啊~”“……”对方默了默,我本以为他不会接话了…“这不是你的家。”…………进了村没几步,就看见三三两两的婶姨大娘们聚在村这头的水池边清洗死去的禽畜。昨天离村时,这水池分明是干涸的…而且我怎么看都觉得他们手中的禽畜像坤。尊敬坤?我敛眸。这时,那几个妇女忽然机械地抬头,死死地盯着我。我被盯得有些胆寒,好像这些目光并不是来自活物。我咽了咽口水,瞥到有一条弹幕:【主播你去给她们跳个科目三,我给你刷华子】顿时,我感到寒意俱散。我先声明,我,沈某人,绝不是贪这华子,只是单纯比较社牛而已。我将大娘们焊在我脸上的目光无视,自来熟地走上前去,在距离大娘们两步的平地停住脚,将手机靠在桥墩上。“大娘们,要过年了,我这个大学生也没什么才艺,给大家跳个舞热闹热闹。”在一众错愕的眼神中,我点开音乐软件的播放键。“剑起江湖恩怨——拂袖罩明月——西风叶落花谢…”我在这喧闹的DJ中滑稽地动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