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极是。"傅岩宣点点头,"不过谁送这二位去医馆呢"傅云策眼神冰冷狠厉:"对付本王需要多少人"傅岩宣似笑非笑:"这如何说得准,你与我师承一脉,可你未必在我面前露出过真正的本事,若是你藏着掖着。。。。。。"傅云策眸色一沉:"有屁快放!""看我们上京城只手遮天的摄政王如此失态的样子,我真是痛快极了。"傅岩宣忽地敛了笑意,满眼都是浓郁的恨意,"我傅家百年大业竟是落到你这杂种手里,真是整个傅家的耻辱。""你与傅若亭不争气,傅家交给你们又能落得什么好下场。"傅云策冷哼,"多亏了你们平日里杀人掠夺,偷鸡摸狗,不然本王还不能那么快把你们送进去。"傅岩宣怒上心头:"你如今在这装什么正义,你不过是为了报复我们!""是。"傅云策坦然道,"本王就是为了报复你们两个废物东西,和那位所谓的父亲。""傅云策,你瞧瞧你自己,多么可笑啊。"傅岩宣气极反笑。"你如今这个样子和当初的父亲又有何区别你有信任的人吗你信这世间的感情吗对于你来说,所有人皆是棋子,是你成就大业的踏脚石。""你口口声声说恨父亲,到头来不还是变成了和他一样的人冷血无情,你就该孤独地惨烈地死去!"傅岩宣咒骂。傅云策不冷不热地瞥他,丝毫不像是受到胁迫的那一方。正是他这个模样,才更让傅岩宣恼火。他忽然蹲下身,一把捏住池羽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你是不是忘了她还在我手中这么猖狂。"傅云策薄唇紧抿,眸底闪过几抹戾气,终究是没再开口。那个自称是父亲的人曾经对他说,不可轻信他人,不可动情,一旦违背,便有了软肋。杀伐果断的人若是有了软肋,那便是亲自把刀递到了敌人手中。杀死自己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如今,他终是有了软肋,还被别人攥在手中,随时准备折断。见他这副模样,傅岩宣心情十分愉悦:"弟弟,看来我还是说错了,你与父亲不一样,他那人从来就没有受过谁的威胁。""所以他这一生都是悲哀的。"傅云策不掩讥讽。傅岩宣将池羽丢在一边,站起身对外面说:"进来。"随即就走进几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围住了傅云策。他刚攥紧拳,傅岩宣笑道:"我的好弟弟,想救她,你恐怕要吃一些苦头了。"南溪是被吵醒的。她缓缓睁开眼,环顾四周,回想了好久才记起自己坐的马车侧翻,那并不是意外。许是昏迷了太久,耳边的声音听不真切,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直到她似乎听到了傅云策的声音,才慢慢抬眸,看向那一片嘈杂。然而刚看清眼前的一切,她就浑身一僵,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