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全身僵直的像蹬腿半年的尸体,惨白的俏容涨的通红:“其实也……不用。”“你说,江亦行这渣货狼心狗肺,分手了还不忘羞辱你,伤透了你的小心肝。”江枭偏过脸,贴着寒酥的耳垂,故作凶狠的语气中笑意浓烈。寒酥:“……”“你还说,跟着江亦行这么多年一片痴心错付,以后要找一个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男人,比如江枭哥哥就不错,比他高比他帅还比他解风情,当不了他老婆当他小嫂嫂也行。”寒酥头皮发麻。放屁!放狗屁!“不可能!”寒酥眼尾猩红,欲哭无泪。江枭伸手掰过寒酥的脸,让她看向窗外:“诺,外面都是见证者,看到尾巴晃的最欢的那条没,昨天跟你学的。”寒酥:“……”虎狼之词,不堪入耳!被迫看着窗外,寒酥断了线的脑海里终于闪回了些昨天晚上的零碎画面。‘他娶我异父异母的妹妹,不行我嫁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回忆里这个颠婆是谁?!懊悔!想直接一头碰死的懊悔!羞愤!直冲天灵盖的羞愤!寒酥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啧啧。”江枭捏住寒酥的下巴,眯起长眸邪肆的摇头:“寒大小姐为了逃避责任,还真是什么混账话都能说得出来,要证据?”寒酥心口一惊预感不妙,倏地拽住了他的袖口:“你干什么?”“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我是有多努力才把你哄进房间,没能让你在走廊里把我就地正法。”江枭倨傲的挑眉。走廊……房间没监控,但是走廊……有。“……”沉默,无尽的沉默。小鱼也为她沉默,沉默是今早的康桥。“行,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也没吃亏,我们就当什么没有发生过?”寒酥皮笑肉不笑。江枭下颚线绷紧,狭长的黑眸深处有不知名的强烈涟漪翻滚,似嘲弄、似愤怒。他下床,打开抽屉,摸出一根烟坐在沙发上低头点燃:“我是第一次,你要负责。”“江枭,你过分了!”寒酥忍无可忍:“你玩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是怎么……”说出这种厚颜无耻、人神共愤的话!“证据,没有证据一律按诽谤处理。”江枭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烟雾将他缭绕,一时不似人类。江枭这张脸属于帅的有点离谱。上天偏私,给了他绝佳的皮囊还顺手赠了副无可挑剔的身段,宽肩窄腰大长腿。“你身边来来回回这么多女人,你敢说你跟她们清清白白?”江枭将烟碾灭,气沉丹田:“清清白白,天地可鉴。”“真敢说啊,江大少爷。”寒酥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江枭下颌微抬,一双过分深邃的长眸定定的锁着寒酥:“倒是寒大小姐轻薄我的证据还躺在监控室的硬盘里。”寒酥败了,一败涂地:“我跟你道歉,昨天我喝多了,对不起。”“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江枭淡淡道。寒酥心里烦躁至极,她怎么就惹上这个活阎王:“那你想怎样?”“结婚。”江枭眸中深色渐浓。“什么?”寒酥耳鸣到以为自己幻听。江枭起身,脱掉身上的睡袍,背对着寒酥走向衣柜:“我是觉得寒大小姐的提议不错,才半推半就让你侵。犯,提上裤子不认人?”寒酥:“……”不行让他直接报警吧。江枭换了身衣服,走到床边,伸手在寒酥娇嫩的小脸上捏了捏:“我回来之前老实待着,想清楚玩弄我的代价。”寒酥知道自己惹了麻烦,但坐以待毙不可能。深吸口气,寒酥裹着被子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全新的女士睡袍。为了遮住身上的痕迹,又裹了件薄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前脚进门,后脚门铃就响了。寒酥揉了揉还在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起身开门。门外,江亦行拎着一个保温壶,脸色铁青的审视着她道:“你穿成这样,从江枭的房间里出来几个意思?”“跟你没关系。”寒酥作势就要关门,但江亦行动作更快一步。他来势汹汹,要不是寒酥快速后撤,差点被门拍死。“江亦行,你干什么!”江亦行进门,用力地把门甩上:“我在问你话。”寒酥眼神沉下来,嗓音愈发冷漠:“你已经做了选择,别说什么身不由己、权宜之计,分手就是分手,谁也别管谁,好聚好散。”“好聚好散?”江亦行狠狠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凝视着她的双眼,低声压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跟你好聚好散,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好聚好散!”“不然你想怎样,让我当你见不得光的情人?江亦行,你别太离谱。”寒酥冷笑。“我离谱?比你从江枭的房间里走出来更离谱吗?你想干什么,用那个杂碎激怒我,报复我?”寒酥被戳中痛处,皱着眉没接话。江亦行指尖用力,贴的更近了些,鼻息间滚烫:“回答我,你去找他做什么?”下巴上传来钝痛,江亦行居高临下的质问让她内心烦躁抵达极点。几乎是忍无可忍的,寒酥用力扯开他的手掌,倒退一步:“说得不够清楚吗,跟你没关系!”身上的绒毯失去禁锢从肩上滑落。宽大的睡袍遮不住寒酥暴露出来的脖颈和锁骨。江亦行一眼就看到了上面错落的深深浅浅的吻痕。清晰、触目,好像尖刀一般刺的他生疼。一时间,整个房间静谧的落针可闻。半晌,江亦行眼尾猩红,嗓音压抑着不可置信的狠厉:“你跟他……”“睡了。”寒酥道。江亦行愣了一下,旋即,笑着点点头:“好,很好。”胸腔里越燃越旺的火焰烧的江亦行,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俊容失去表情管理,理智全无。他咬了咬牙,一把扯住寒酥的胳膊将她拖进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