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合十,白皙的手指泛着青白色,他的背影显得孤单又苍凉。"小叔,什么时候也开始相信这些玄学了。"沈时晏听闻声响转过身,含情脉脉的望着姜暮。"以前我是不相信这些的……可现在好像也有些相信了。""我的忏悔,不知能否被看见,我还能否被救赎。"姜暮心头一颤,沈时晏总有办法,让她不断心软,心软,再心软。沈时晏走到姜暮的面前,满是沙哑的说:"暮暮,陪我坐一会好吗"那沙哑的声音,像是喉咙被割裂了,满是刺耳。沈时晏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一起坐了下来。那双滚烫的手,像是冬日里的一簇烈火,正一点点地融化她故作坚强的内心。教堂外骤然下起的大雨,雨滴猛烈的砸在窗上。沈时晏将她的手指分开,十指相扣的紧紧握在手里,低喃道:"对不起,我真的错了……"姜暮皱了皱眉,被他握住的手指刚想收回,沈时晏更加紧紧的握在了掌心。她没在着急的抽回手,只是垂下眼眸,低语道:"小叔,今天不和诗意姐结婚吗"沈时晏没有回答,只是偏过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姜暮看着如此憔悴破碎的他,那些伤人的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小叔,我知道你当时为什么推开我了。""小叔从头到尾都知道,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断得彻底。"沈时晏眉眼紧蹙,始终没有说话。姜暮扭着头看向沈时晏,"趋利避害,这个道理,小叔比谁都清楚。"这样的她,落在沈时晏的眼里,格外刺眼,仿佛是一只刺猬,浑身的刺都被竖起来抵挡伤害,看似坚强,实则比谁都敏感脆弱。"小叔知道蒲公英的花语是什么吗"姜暮突然没头没脑的又问了一句。她微微仰起头,恰好一滴豆大冰凉的水珠落在鼻尖。没等到沈时晏回答,她就自己先答了:"是随风飘散的花朵和消散离去的爱意。"沈时晏张了张嘴,发觉喉咙的干痒,让他说不出话。再开口时,嗓音已然沙哑,"对不起。"无力的道歉在教堂里更像是悲鸣。姜暮倾过身想把沈时晏推开,可碰到他的身体时,那不正常的姜度让姜暮突然意识到,他发烧了。可是小叔的身体一向硬朗,怎么会突然发烧呢姜暮伸手抵在沈时晏的额头上,发觉烫得惊人,连忙开口:"手机给我,我打电话给司机,叫他带你去医院!"沈时晏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继续靠在姜暮的肩膀上。当姜暮看见手机屏保时,心头猛地一怔,目光紧紧凝视着那张照片。她紧握着手机,声音不住颤抖,"这个照片是……"那是沈时晏醉酒的那天,在姜暮的房间拍下的,他偷亲的照片。心头一颤,好似濒死的蝴蝶再次振动了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