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宁来不及难过,思忖片刻,让阿竹将自己搀扶去岚秋院。她不想管林莜儿的事,可是如果她出了事,徐鹤卿只会怪罪在她身上。来到岚秋院,林莜儿比想象中更要安静很多,见来得人是她,林莜儿情绪又开始波动起来。一只手按在小腹上,一只手胡乱挥着,嘴里还叫着:"你别想伤害我的孩子!""鹤卿呢,你是不是把抢走了,不让他进来!我要鹤卿!"沈昭宁忍着痛,耐着性子劝说:"侯爷现在回不来,你先把药喝了,你怀着身孕,不要太过于激动。"林莜儿不知道被哪句话刺中,眼神突然变得阴鸷,疾步冲到沈昭宁面前。手上用劲,直接掐住了沈昭宁脖子。"是你!都是你!你把鹤卿藏起来了!你让他不来找我!"林莜儿又哭又闹,倏地目光一凝,神色发狠,双手逐渐用力掐在沈昭宁的脖子上,沈昭宁白皙的脸因脖颈被掐住的缘故而涨得通红,又不忍心去推林莜儿。阿竹眼看着沈昭宁嘴唇发紫,呼吸已经接近困难,也不知道那来的勇气,箭步上前,掰开林莜儿的手,将她跟沈昭宁拉开距离。林莜儿顺势跌坐在柔软的榻上,神情恍惚,身下忽然汨汨流出血。沈昭宁顾不得自己身体得难受,急声喊着:"快去请太医!快去!"林莜儿重新躺在床上,沈昭宁神色有些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半个时辰后。太医为林莜儿把完脉,摇着头叹气:"孩子没保住。"五日后,徐鹤卿一脸带着怒气的从外地风尘仆仆赶回来。沈昭宁从房内看见徐鹤卿阴沉着脸,满脸不快地大步走了进来。门发出一声怪响。沈昭宁正要要开口解释,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纤细的脖子被徐鹤卿一把掐住。他眼中神色冷戾淬了毒,看向沈昭宁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沈昭宁,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伤害莜儿!""你这毒妇!就因为你害得莜儿流产,你以为本侯不敢动你"沈昭宁被男人掐着脖子几乎无法呼吸,一字也说不出。沈昭宁看得清清楚楚,徐鹤卿眼中的恨意宛如一条有剧毒的蛇,盘踞在她脖子上,随时给她致命一击。她亲眼看见林莜儿流产,徐鹤卿怎么会放过自己。也早已料到,徐鹤卿定会不分青红皂白,怪罪于自己。他们在一起的这些年,情谊半渗着假的,不然为何林莜儿出问题,不分对错怪于她阿竹看见这一幕,紧走几步上前,哭着拉住徐鹤卿的衣角,徐鹤卿微微蹙眉,下意识就将阿竹踹开。阿竹索性跪在地上,连连磕着响头,"侯爷,太医说了莜儿姑娘本来就有流产迹象,和夫人没有关系!""更何况!夫人还怀着身孕,经不起侯爷这般啊!!"徐鹤卿闻言只是冷笑了一下:"那正好,就用这孩子的命抵莜儿孩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