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撒谎为何不与我实言相告"沈昭宁抽回手,又将手腕上的青玉手镯褪下,语气不耐道:"是,那又如何""你若说了,我便不会钟情于林莜儿,亦不会对你……"沈昭宁冷声打断男人的话:"够了!侯爷,你钟情于林莜儿乃你之事,即便我说了,你亦只会认为我编造谎言以欺瞒于你!""你莫非忘了,彼时你根本不信我!"徐鹤卿的面色变得惨白,此刻他方知,心痛竟是这般滋味。"为何你要在我忘了你的时候现身,在我一切皆已好转的时候出现,将我拖回与你那些不堪的过往!"徐鹤卿蜷了蜷空落落的手,有些茫然无措地看着沈昭宁,苍白无力的道:"抱歉。""叨扰你很久,我以后不会再在你面前出现,不日我将备马回京。""你与李言安……要好生在一起。"沈虞注视着仿若失魂般、几近本能般挪动脚步的徐鹤卿,心中亦不好受。微微挪开视线,试图让自己不显得那般狼狈,却恰好对手持桂花酿向她示意的李言安。少年黑睫微垂,桃花眼中笑意盈盈,冲着她喊道:"姐姐,可愿上来观星"他的声音响起,两人皆是一怔,却也未再多言一句,朝着两个方向渐行渐远。沈昭宁的细腰被李言安轻轻揽住,她双脚离地。下一刻,她被李言安搂着腰飞身至屋顶。沈昭宁于屋顶寻一处坐下,垂首低眉,她深知徐鹤卿如今对她情深,然而她的时日已然不多。只要自己把他伤的够深,徐鹤卿才不会困情于她。他的病是因为对她的愧疚,和害死她的自责。至于中毒,这个并不是大事,只要按时服药就好。她不敢想象,如果她再一次死在徐鹤卿面前,他会变成什么样子。虽然师父能有三成把握救活自己。他才二十四岁,他不应该为了她,抛弃所有。她只能摆出最恨他的样子,逼他远离。她甚至愿意让徐鹤卿就这样恨上她,依靠着对她的恨活得好好的。沈昭宁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不行了,她不能耽误他。对于她而言,能在这世间可活只有四月有余。微凉的风吹在她脸上,李言安在她旁边撩起衣袍而坐:"姐姐,今天的星星很多。"沈昭宁望着徐鹤卿离去的身影,忽然她的视线被少年无限放大的峻颜挡住,少年桃花眸中满是委屈之意。少年气息虚哑却难掩深情地乞求:"姐姐就不能多看看阿言吗"李言安又把她手放在脸上,像小猫似的蹭了蹭。"姐姐,怜怜阿言,可以吗"李言安垂低着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指腹带着灼热温度摩挲着沈昭宁白皙细腻的肌肤。带着染上缱绻的目光落在沈昭宁眼中,喉结上下滚动,嗓音低哑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