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妙眼珠子瞪得溜圆!思琴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他李牧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他脸皮难不成比城墙还厚?而就在几名衙役正要将夏玄妙等人压上囚车,援军还没到达时!薛志云忽然大喊道:“等一下!话是我一个人说的,事情也是我一个人要做的,与他们无关!抓我一个就成!”“那可不行!”李牧断然拒绝道。“为什么?她们两个弱女子又能对大人您做什么呢?”薛志云回答道。李牧闻言,则笑着指了指薛志云道:”抓你一个,不过是抓了个小贼,而抓了你们三个,那就是捕获了犯罪团伙啊!是政绩!”听到这,夏玄妙深吸一口气。此刻她的内心已经开始爆炸了,青筋都起来了。可眼下,援军还没来,她也只能在和眼前这狗官扯扯皮道:“等一下!”说着,夏玄妙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凤牌,怒喝道:“此乃当今圣上所赐!”“吾等更是奉命前来探查这上阳县!”“我看谁敢动我?”程大壮见状,立马走上前去,一把夺过夏玄妙手中的凤牌,并双手递给李牧。李牧接过凤牌,眯起眼睛看了看。“大人,您认得这东西吗?”程大壮小声道。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县丞也凑了过来。“你认得吗?”李牧摇了摇头,然后又看向一旁的县丞。这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了摇头。毕竟这偏远小县丞,谁能认识皇家的信物啊!夏玄妙就是拿个丹书铁劵出来,估计李牧也认不出!程大壮见县丞和县令都摇头,然后冷笑一声,直接把凤牌摔在了地上,还踩了两脚道:“哼!我家县令大人和县丞大人都不认得,那必是伪造的!来人!拿下!”“慢着!”李牧又摆了摆手,然后叫程大壮来,并在程大壮耳边低声道:“你蠢啊!”“我们没法证明这玩意是真的,但我们同样也没法证明这玩意是假的啊!”程大壮就是个匹夫,听到这话,这才恍然大悟道:“那怎么办?若是真的,那在下岂不是?”“你下去吧,本官来处理。”说完,李牧又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内个,几位,不好意思哈!大壮他……”李牧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道:“他这里有问题,小时候发过一场大烧。”“快快!松绑!”“来人!酒席伺候!”……“哈哈哈哈!我真是有眼不识二五八万!本官先自罚一杯!”“嘿呀!这酒真是不错,几位尝尝!”夏玄妙和思琴一脸鄙夷地盯着李牧。唯独薛志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薛志云立马瞪大了双眼!一脸惊讶地对夏玄妙道:“陛……小姐!您尝尝这酒!”“对对对!”李牧见状,也跟着指了指夏玄妙面前的酒杯道:“您尝尝这酒,这可是咱上阳县特产的冰啤酒!不烈,且麦香浓郁!”“在这炎炎夏日,偶尔整一口是提神醒脑啊!”李牧自酿的啤酒度数很低,低到可以忽略不计,主要是喝麦香味。可夏玄妙现在确实是没心思喝酒。她看了看身后,发现援军居然还没到。即便去十里外的军屯找援军,女帝被绑了,急行军的话半个时辰也该到了啊!“酒就不必喝了,哼!”见眼前这位没法确认身份的美女也是没心思喝酒,李牧干脆转移话题道:“对了,几位是做什么的?”“在朝廷任什么官啊?”夏玄妙闻言,头脑风暴了一下。心想着反正援军现在还没到,不如先探探这狗官的底!“家父乃是一届商贾,当今圣上起兵那会儿,缺少银钱发军饷,当初是家父给了圣上一笔钱,才助得圣人大胜!”“自那之后,圣人便特许我家的后代子嗣,只要大夏一天还在,我家的子嗣便可考据功名!”“整个大夏,也只有我们一个商贾世家有资格入朝为官!”大夏重农抑商,商人后代是没法参加科举的。李牧眉头紧锁,点了点头:“那该如何称呼小姐呢?”“叫我夏……霞!单字一个霞!”“那总得告诉本官您姓什么吧?本官总不能一直喊你霞吧?”“姓,”夏玄妙看了眼一旁的薛志云,然后抬起头道:“姓薛!”薛霞……“这位是我弟,薛志云,这位是我家丫鬟,你叫她思琴就行。”思琴闻言,立马一副“为啥他能给陛下当亲戚?我却还是个丫鬟?”的眼神看了眼夏玄妙。“久仰久仰!这位壮士练得可真结实啊!目前在何处高就啊?实在找不到工作的话,来我这儿!本官肯定不会亏待你!”李牧则毫不知情地挖起了女帝的墙角。“不必了。”没等薛志云开口,夏玄妙便立即摇了摇头道:“我弟弟目前在羽林军中,挂着一七品武官的职位。”站在后面的程大壮皱了皱眉。程大壮作为县尉,是九品武官…整个上阳县,也只有李牧能与薛志云这个所谓的“七品武官”平起平坐了。(县令是七品文官,县丞是八品文官。)这时,一位下人拎着个小篮子走了过来。李牧见状连忙接过篮子,然后递给夏玄妙道:“薛姑娘,来,这是本地的一点土特产,您回去的时候带着!”夏玄妙刚要拒绝,可李牧却悄悄将盖在上面的红布掀开一角,露出了某金色金属,嘿嘿一笑道:“一点小心意,就当是为几位赔个不是!”“呵!”夏玄妙本想拒绝的,但一想到只有将自己和这狗官放在一个水平上,才能探出这狗官的虚实,这才点了点头道:“先放这吧!”“你这贪官还懂点规矩!”夏玄妙又装模作样地补充了一句。李牧则是打了个哈哈道:“那是啊!您是不知道啊!我这小县城,时常有京兆府的达官贵人们拜访,不孝进点啥,这日子根本没法过!”夏玄妙闻言,眼珠子一转悠道:“都谁啊?”李牧指了指夏玄妙坏笑了一下。然后干脆转移话题道:“都是为了百姓,为了这上阳县的百姓啊!”“为了百姓,让本官破费点倒是没什么。”听闻此言,夏玄妙更好奇了。下级官员向上级官员行贿怎么就是为百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