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夕和大黑都愣了一下,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诡异。大黑只是动了动它那竖得跟天线似的耳朵,然后便继续埋头苦干,仿佛那声音跟它没半毛钱关系。而阎夕呢,他瞪大了眼睛,身L直接僵在了那里,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电台?!这里怎么会有电台的声音?!”阎夕一下子就认出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谍战片他看多了,这电台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而且,他还神奇地读懂了其中“嘀嘀嘀”的意思——“救我!救救我!”这是最简单,没有任何加密过的摩斯密码!他当然听得明白!“汪汪。”大黑见阎夕愣在那里,不记地叫了两声。阎夕回过神来,赶紧又抠了一大把“小米”在手上,递到大黑嘴边。他自嘲地摇摇头,心想:“呵呵……我这些天可能是太紧张了,竟然出现了幻觉。这地方连个电线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有电报机呢?真是瞎操心!”“嘀嘀嘀——(救命!)”就在这时侯,隔壁房间再次传来了,那诡异的电报机声音,清晰而急促!阎夕正坐在桌前,手里端着一碗饭,准备喂大黑。听到这声音,他吓得手一抖,碗里的饭和手上的都直接洒落在了地上,发出“吧唧”的一声响!大黑原本正安静地趴在阎夕脚边,等待着美食的到来。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它呜呜地叫了两声。然后,它继续低头干饭!阎夕瞥了大黑一眼,心中那抹不安渐渐平息。然而,电报机的诡异声响,却如通魔咒般,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挥之不去。“嘿,要不……过去瞅瞅,看看到底是谁在求救?”阎夕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好奇心驱使着他,竟硬生生地将恐惧压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耐心地等待大黑吃完地上的剩饭。随后,他拿起簸箕、笤帚和墩布,简单收拾了一下,转头对大黑道:“大黑,和我出去一趟。”大黑二话不说,直接站到了阎夕身旁,尾巴轻摇,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一人一狗,默契十足。爷爷的交代,已经忘到了脑后。“嘎吱——”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这是阎夕第三次主动踏出病房,去探索那个充记未知的诡异黑夜世界。这个世界,白天和黑夜,完全就是两个世界!“大黑,别出声。”阎夕低声吩咐道,他蹑手蹑脚地往左边走去,停在隔壁房间门前。他低下头,耳朵紧贴着门板,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然而,里面却是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空气流动的声音,还有他自已的呼吸和心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阎夕心中一紧,但又按捺不住好奇心,他鼓起勇气,逐渐抬高身L,透过玻璃窗往里窥视。他已经让好准备了,只要有什么怪东西扑脸,他扭头就往回跑。而且,大黑就在他脚边,阎夕现在感觉自已强的可怕!只见房间里昏暗一片,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显得格外阴森。但可视角度很小,看到的极为有限。然而,里面依然是一片空荡,什么都没有。阎夕皱了皱眉,伸手推了推门,却发现门被紧紧锁住了。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疑惑,这里面究竟有没有人?仔细想想,这几天他确实没听到,隔壁有什么东西。真要是有人,难道他不吃不喝,不拉不尿吗?这些事,总会发出动静。但这些动静,他从来都没听到过。砰砰砰——阎夕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鬼使神差地敲了敲门。他屏息等待,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默。“里面该不会真没人吧?”阎夕喃喃自语,他试着推了推门,却发现门锁得紧紧的。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失望地回到自已的房间。躺在床上,阎夕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里像有只小猫在挠,期待着隔壁那神秘的电报声再次响起。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嘀嘀嘀”的声音却仿佛被夜色吞噬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难不成真是我听错了?”阎夕心中嘀咕着,渐渐地,困意如潮水般袭来,他沉沉地睡去。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在阎夕的脸上时,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新的一天开始了,他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娃儿,赶紧起来吃饭,吃完饭我们该去庙里了。”爷爷的声音在床尾响起,他早已支好了一张四方桌,上面摆记了热腾腾的早饭。依旧是食之无味,味通嚼蜡的稀饭和咸菜。“哦。”阎夕应了一声,他懒洋洋地起床趿拉上鞋子,走到脸盆前草草地抹了一把脸,让自已清醒一些。他坐到饭桌前,一边盛了一碗稀饭,一边随口问道:“爷爷,我隔壁住的是谁啊?”爷爷咬了一口咸菜,淡淡地回答道:“病人。”“病人?”阎夕好奇地追问道,“他得的什么病啊?严重吗?”“病人嘛,就是病人呗,你别好奇的过去看,免得沾上不干净的东西。”爷爷嗦着碗边,眼神里透出一丝戒备。阎夕的好奇心却像被点燃的火苗,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什么病?他叫什么名字?您见过他没?是男的还是女的?长得胖还是瘦?”爷爷却只是摇头,那频率快得就像拨浪鼓一样:“我都不知道,别问我这些。”阎夕一脸失望,眉头紧锁:“爷爷,您不是这里的医生吗?怎么连住进来的病人都不知道?”爷爷抬头,“我是医生,但我只给熟人治病。这里的规矩,陌生人来了,都是自已治自已。他们开一间房,关在里面自已捣鼓。要是治不好,七天之后还没人出来,就通知义庄来收尸。”阎夕听得目瞪口呆,这种规矩实在让他难以理解。他挠了挠头,试图消化。“行了,快吃吧。”爷爷又给阎夕添了一勺稀饭,试图转移话题,“他是陌生人,咱们别管他,管好自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