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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温馨”的雨夜（第1页）

“生日快乐！小杰！”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客厅的沙发上，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大大的双层蛋糕。蛋糕制作得十分精美，似乎来自东京最昂贵的蛋糕房。一个高个的年轻男人伸手将蛋糕上的蜡烛点亮，然后抬起头，记脸堆笑地望向夏油杰。男人身边的女人眼中也噙着笑意，看起来温柔又慈爱。夏油杰望着面前的两人，浑身一僵，下意识地转头望了一眼站在公寓入口处的白发男人。“这孩子……”女人笑着摇了摇头，一把拉过夏油杰的手，微凉的掌心温度传来，让夏油杰微微蹙起了眉头。“小杰，今天是你的生日，爸爸妈妈特地提前下班买了蛋糕给你庆祝。”男人在沙发上坐下，抬头望了一眼夏油杰，又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夏油杰坐下。“是啊！”女人边说边走进厨房。半晌之后，她端出来了几道看起来十分美味的饭菜。“今夜，棋盘杀手在博客里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国际棋盘里又多了一枚棋子，这是不是预示着在今晚又会有一人遇害？”沙发对面的电视机里突然响起新闻主播毫无起伏的声音。整个公寓里陷入了沉默……两分钟后，男人抬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电视机遥控器，“啪”地一声将电视机关上了。“唉，现在东京的治安都变得这么差了么？连环杀手竟然都开始公开挑衅警方了。”男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夏油杰，“今天是小杰的生日，我们不看这个。有爸爸妈妈在，小杰不需要害怕。”窗外的暴雨打着玻璃窗，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呼啸的狂风和屋内温馨的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夏油杰转动眼珠，瞥了一眼餐桌上的盘子，刚才还看起来美味无比的饭菜上蓦然间爬出了几条蛆虫，混合着腐败气息的血水从饭菜中流出，一阵恶臭扑面而来。公寓内的男人和女人对于饭菜的变化视若无睹，仍旧笑吟吟地望向夏油杰。就在这时，一柄赤红色的三节棍出现在夏油杰的手中。三节棍的周身还散发着一股冰寒的气息，这股气息让男人和女人通时瑟缩了一下。“哼！”夏油杰冷哼一声。三节棍很快脱手，砸向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小杰……你……”男人瞪大了双眼，话音未落已经被三节棍重重地砸到了头部，很快就应声倒地。而女人则突然面露狰狞，飞扑向夏油杰的后背。就在这时，夏油杰一个转身，双脚踹向了女人的腹部……“啊！”女人尖叫出声，整个人重重地砸在了餐桌上。夏油杰面无表情地一手一个将男人和女人拎在手中，开门顺手扔进了靠近客厅的卧室里。卧室门“砰”地一声被关上。“生日快乐！小杰！”夏油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见一个男人正拎着一个精美的蛋糕盒站在公寓的玄关处，他一边脱掉皮鞋，一边亲切地朝夏油杰打招呼。“哎呀，外面的雨很大吧？”一个女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中还端着两盘看起来十分可口的饭菜……五分钟后，夏油杰将男人和女人分别捆了起来，再次扔进了卧室里，关门前还不忘记瞥了一眼之前被扔进卧室的一男一女。“亲爱的，没想到你对自已的爸爸妈妈也能下得去手。”英俊的白发男人抱臂，靠在公寓入口的玄关处，正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望向夏油杰。“他们不是我的爸爸妈妈。”夏油杰抬了一下眼皮，冷哼一声，“他们常年在国外工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更何况，看他们的样子不过三十左右，根本不可能是我现在的父母。”白发男人耸了耸肩膀，对于夏油杰的话不置可否。就在这时，电视不知道什么时侯被打开了，又播放起了棋盘杀手的新闻。叩叩叩——公寓大门被敲响。夏油杰面无表情地走到公寓门前。房门被打开，门口站着被雨淋湿的一男一女，男人的手中还拎着一大盒蛋糕。夏油杰嘴角抽搐了几下，继续挥舞着红色的三节棍，在门口的两人反应过来之前将其打晕，再次送进了卧室的大门。砰——半个小时之后，夏油杰将一屋子的“爸爸妈妈”扔进了卧室，并关上了房门。“这个三节棍很酷啊！有名字吗？”白发男人继续抱臂站在公寓门口，一脸戏谑地望向夏油杰。“游云。”夏油杰冷淡地回复。“很好听的名字呢！”白发男人笑着点头。“你到底为什么一直跟着我，说了很多次了，我并不认识你。”夏油杰没好气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对于公寓内再次响起的门铃声视若无睹。白发男人露出一个被人抛弃的委屈脸：“你竟然不认识我了！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再认识一次。你现在可以问我的名字了。”夏油杰朝白发男人扬了扬手：“抱歉，我没有兴趣知道你的名字。”咔哒——公寓大门响起钥匙转动锁的声音，紧接着大门被应声打开。这次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拎着生日蛋糕盒子的女人：“小杰，为什么不开门？我还以为你遇到棋盘杀手了呢！”“哎呀，小杰妈妈回来了啊！蛋糕买了吗？”不出意料地，一个男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杰！我叫五条悟，京都人氏，移居东京大约五年左右吧。”白发男人歪头不合时宜地开口，仿佛公寓里的一男一女只是微不足道的空气中的灰尘。夏油杰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抡起游云很快将一男一女送进了卧室房门，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五条先生，你究竟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五条悟伸出左手托着下巴，思考了片刻之后回答：“因为我喜欢你啊！跟着并且知道自已喜欢人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噗！”夏油杰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耳根绯红，“你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我很确定我们从来就没有见过面，何谈喜欢？”“可是……我们冥冥中相遇了啊！杰，我找了你很久呢！”五条悟理直气壮地开口。“哈？”夏油杰露出了一个疑惑的眼神，狐疑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白发男人。这人怕不是烧坏了脑子吧？咚咚咚——就在这时，公寓门口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滋滋滋——与此通时，电视机突然被点亮，主播冷若冰霜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棋盘杀手……多了一枚棋子……滋滋滋……”电视机仿佛短路一般发出诡异的电流声。紧接着，“砰”的一声，客厅的顶灯熄灭，只留下沙发旁的一盏台灯发出昏黄的光线。“啊！杰，我害怕呢！”五条悟以迅雷之势躲到了夏油杰的身后，整个人如八爪鱼一般扒在了夏油杰的身上。叩叩叩——公寓门再次被人敲响。夏油杰试图挣扎了一下，发现五条悟将他抱得更紧了。叩叩叩——敲门声变得愈发急促了起来。夏油杰只能再次叹了一口气，拖着身后的白发男人走到公寓门前。嘎吱——公寓大门再次被打开。窗外的雨声更大了一些，闪电划过天际将公寓前的走廊瞬间点亮，这让夏油杰看清楚了站在公寓外人的轮廓。门外的人显然不是不断重复出现的“爸爸妈妈”，而是一个拿着斧子，穿着黑色风衣外套的男人。男人的整张脸藏在兜帽的阴影下，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却闪着凶光。“如果我让你死，你就不能活！”男人嘶哑着嗓子开口，通时举起了手中的斧子。这么中二的话究竟是谁想出来的？夏油杰脑中不合时宜地蹦出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