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东方城下寒冬腊月,大雪封城。冷风刺骨,人影瑟瑟。天云皇朝晶莹雪花点点飘落,北境之中一座雄伟建筑群遗世独立。皇陵一个英俊少年郎随意盘坐在破旧蒲团之上,身前一个简陋的石桌上一杯茶水正飘散着热气。少年名叫云清,乃是这天云皇朝九皇子。“看来这皇陵中龙气的积累也就只能支撑我到如今的境界了,想要踏入灵府不是一朝一夕之间能够完成的”云清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前方,漆黑而堂皇的陵墓之中栖息着天云的历代先皇,视线不可及之处,似有丝丝龙气缠绕。他轻抿一口热茶,露出满意的笑容,似乎能驱散这空气之中弥散的寒意。“这茶叶还是北境的空山古茶最有韵味,不是这世间凡俗可及”“九殿下,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这时候,外面跑过来一个年约十五岁左右的小书童,脚步迅捷,快速跑到少年身前。“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跟了我那么久,怎么还是如此不稳重”云清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缓不慢的说道。这名书童乃是自己母亲所收下的,三年前主动随自己一同入这皇陵,照顾平日起居,虽然对方年龄比云清还要小上三岁,但做事却是面面俱到。“九殿下,大事不好了,五皇子带着一大队禁卫军朝着皇陵的方向来了,而且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现在估摸已经到皇陵门口了”“哦?禁卫军?”眼中一抹精光一道,云清心中闪过一丝寒意“终于还是来了,这禁卫军如果没有我那位好父亲的授意,仅凭老五一个皇子可调动不了。”。。。。。。。。三年前冰雪落寒霜,朔风刺万骨。御书房遍体鳞伤的云清长跪门外,鲜血染红了圣洁的雪地。“父皇,求您救救母亲吧,她真的会死的,我只求一株黄级药材,就一株”“只要能救母亲,我自愿发配边疆,再也不在这皇宫之中碍诸位皇兄的眼,我只要母亲活着”云清边喊边磕头,稚嫩的额头与青石地板发出沉闷的碰撞声,鲜血直流。。。。。。。。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寂。泪流满面,凝结成冰。也恰如他此时之心寒。“父皇,您当真就如此狠心吗。。。。。。。我母妃的命难道就连一株黄级药材都比不上吗。。。。”。。。。。。寒风刺骨,肌肉颤栗。年幼又身负重伤的云清竟就冻死在了这御书房前的雪地之中。也就是这时,身为龙国利剑之首的云清为守护从昆仑主脉之中发现的神秘龙珠而被敌国特务围攻致死,穿越到这可怜的九皇子之身。生母去世,万念俱灰。无人庇护的云清主动请求入皇陵守墓,得圣上许可。进入皇陵的云清发现这祖龙珠竟然在主动吸收皇陵中的龙气,进而发生异变。一直到一个月前,祖龙珠成功开启。反哺云清,使其一朝入先天,并且直达巅峰。。。。。。。。。皇陵外一队近百人组成的装备精良的队伍来到皇陵之前,为首者是一位一脸桀骜,身穿蟒袍的青年。皇陵入口处,两名银甲侍卫早已经注意到了这队人马,迅速将对方拦下。“皇陵重地,闲人止步”“你们眼瞎吗,不认识我是谁?”为首青年大喝。“见过五皇子殿下”认出了为首者的身份,两名银甲侍卫连忙行礼,同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这位虽然是皇子,但他们两人看守皇陵重地,也不是一般人,哪怕是皇子也很少有人敢这样呵斥他们。“五皇子殿下,陛下有令,哪怕是皇室宗亲,没有陛下口谕,亦是不可擅闯皇陵”“哼,本殿下奉父皇口谕,传令九皇子云清前往皇宫议事,还不速速去请”五皇子说话的同时,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是,属下领命”看到令牌,其中一位银甲侍卫转身就要进入皇陵。“还请殿下稍等片刻”银甲侍卫还未来得及进入皇陵,这时,里面传出来一道少年声音。“不必了,本殿来了”之间,皇陵门口出,一道白衣身影踏步而来,气质超凡,丰神俊朗。身后,一身破旧长袍的小书童紧随其后。“见过九皇子殿下”跟随五皇子而来的禁卫见到云清出来,连忙半跪行礼。虽然这位如今并不受宠,但毕竟是名义上的皇子,这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的。“都起来吧”云清随意摆摆手。“走吧”云清说完,踏步朝前方走出,看都没看站在那的五皇子一眼。“九弟,怎么见了皇兄也不知道行礼,莫不是这皇陵待久了,连规矩都忘了”五皇子见云清竟然就这样忽视了自己,开口质问道。已经走出几步远的云清突然顿住脚步。“规矩?三年不见,五哥已经被立为储君了?按我天云规矩,没说过皇子之间还要行礼吧,哪怕是储君,我一个皇子也不必行礼吧,还是说,短短三年,五哥已经取代父皇,荣登大宝了”云清的语气虽淡,但是字字诛心。身后的禁卫包括两位银甲侍卫都深深低下头,不敢大声喘气,实在是这话有些过于大逆不道了。“你。。。。。。三年不见,九弟倒是变得伶牙俐齿了”五皇子气结,他实在没想到云清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这话要是传出去,让他那位父皇如何想他。他的认知中,自己这位九弟可不是如今这般作态。“云厉,我小时候可没这么调理你,如今竟还敢让我行礼了,看来三年前我的忍让是让你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错觉啊”云清眼眸如电,死死盯着对方,缓步靠近,直呼对方大名。后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乎是有些恐惧,忍不住倒退一步。云清出生之日,天生异象,修为更是直达养气三层,两岁之时已是养气巅峰,彼时他的几位皇兄也几乎都在养气之境,除了他那位早早踏入星魂境的大哥之外,哪位皇兄没有被他镇压过。可惜后来他修为卡在养气不得寸进,才逐渐落魄了。“云清,你好大的胆子,竟如此目无尊长。。。。。”云厉指着云清指责道。“尊长?皇兄怕是忘了,三年前你是怎么将我打的遍体鳞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