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宋宇沉浸于深思之际,新月姑娘犹如疾风般匆匆而至。“夜色已深沉,不知新月姑娘如此急促,究竟有何紧要之事?”宋宇温声问道。“娘娘突然感到头部不适,恳请宋御医速速随我入宫诊治。”新月语气中透露出难掩的焦急。头痛?这突如其来的病症,实乃蹊跷。这么晚了,江诺颜独守空房。莫非……宋宇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揣测。只是这一日奔波之下,自己已是疲惫不堪,可再经不起进进出出的折腾了。然而,望着新月那双充满忧虑的眼眸,看来又不像假的。无奈之下,宋宇仓促喷洒少许香水于脖颈,轻拍衣襟,而后提起药箱,跟随新月姑娘踏上了前往后宫的路途。穿过重重宫门,进入坤宁宫,江诺颜正侧卧在纱帐之后。只见江诺颜宛如娇花依水,斜倚于床榻之上,以手抚额,眉宇间尽显柔弱之态。“娘娘,宋御医已至。”新月轻声禀报。“嗯,你们且退下吧。”江诺颜轻轻挥手,示意众人离去。待侍女们纷纷退下后,宋宇这才上前,轻启锦帕,为江诺颜细心把脉。此时已是入睡装扮,江诺颜身着轻盈纱衣,肌肤如雪,若隐若现。然而,在这娇弱之态下,却隐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怒气。“宋御医,你倒是说说,我这身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江诺颜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愤怒,“天花之症已愈,为何我依旧感到体力不支?”“你可是在敷衍本宫,没有彻底治愈?”话音未落,她似是因情绪过于激动,身体微颤,几乎要从床榻上滑落。这一幕,让宋宇心头一紧,连忙上前稳住了她的身形。来不及多想,他迅速掀开纱帐,稳稳地将江诺颜接入怀中。在那轻薄如蝉翼的璃裳之下,江诺颜的肌肤如同初雪般细腻,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指尖轻轻触碰,如同触碰到了天空中飘忽不定的白云,轻盈且柔软,让人沉醉。“娘娘,请息怒!娘娘,请息怒!”宋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急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那令人心悸的美景。“回禀娘娘,您的头疼乏力乃是因体内余毒未清所致。”宋宇连忙解释道,“只需沐浴一番,在温热的水中浸泡半个时辰,即可缓解。”“此言当真?”江诺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虑。“千真万确!”宋宇笃定地回答。然而,就在他抬头的一刹那,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江诺颜那几近走光的璃裳之下,那美景犹如画卷般铺展在他的眼前,令他心潮澎湃。“咦?这是什么香气?”江诺颜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反而被这突如其来的香气所吸引。作为女子,她自然对香气有着无法抗拒的热爱。这种香气她从未闻过,既清新又淡雅,仿佛能渗透人心,让人心旷神怡,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诱惑。“娘娘,这是在下特制的香水……”宋宇见状,连忙将手中的小瓶递了过去。江诺颜接过香水,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瓶盖,将几滴香水滴在了自己的手中。“娘娘,这香水并非直接滴于手上……”宋宇见状,连忙提醒道。“哦?那应该如何使用呢?”江诺颜好奇地问道。宋宇轻言细语地回复:“娘娘,请将颈项稍倾。”江诺颜依言而行,却瞬间脸颊绯红,心跳如鼓,察觉到一丝异样。“放肆!你这是意欲何为?”宋宇连忙撤回手,解释道:“娘娘误会了,我不过是想指导您如何使用这瓶香水罢了,此乃例行之事。”“既如此,那便罢了。我……自己尝试便是。”江诺颜面色羞赧,含糊其辞。宋宇心中暗自摇头,苦笑不已,昔日情景历历在目,清醒之下反倒害羞起来了。“禀娘娘,沐浴之水已备妥。”新月在外轻声禀报。随着江诺颜步入玉华池,宋宇不禁长舒一口气,方才的紧张氛围稍减。那一刻,再待下去他几乎快要难以自持了。“众人退下,唯宋御医留下。”宋宇正欲离去,却闻此令,脚步一顿,悬于半空。“娘娘,您只需稍事沐浴,病症自可缓解,留我在此,恐无大用。”宋宇试图婉拒,这夜色天凉,他实不愿在外久候。更何况,他已洞悉这款香水对江诺颜的效用,急需回去赶工,以备销售。“你若离去,我若再有不适,谁来照料?”江诺颜不容置疑,冷声回应。“但……”宋宇欲言又止。“外面寒冷,你可在屋内屏风后守候。”此言一出,宋宇再无推脱之由。屏风之外,宋宇蜷缩身影,孤寂难言。目光穿透薄雾,只见浴池内仙气缭绕,江诺颜沉浸在一片舒适惬意之中,轻声的喘息声,如同天籁,却成了他心头难以承受之重。这对他来说,无疑是莫大的苦楚。好歹自己也是血气方刚的七尺男儿,此刻却不得不强忍内心的翻涌,面对这无形的诱惑,他倍感煎熬。这,无疑是一种惩罚!而且,何其残酷!宋宇轻轻摇头,竭力将那些纷繁的思绪抛诸脑后。既已验证了这香水的非凡魅力,赢得大众青睐,那么他距那一百万两的宏伟目标便已迈出了坚实的一步。接下来,便是紧锣密鼓地筹备量产,铺陈销售之路。转眼间,一个时辰悄然流逝。然而,浴池之内,却是一片死寂,毫无声响。宋宇的眉头瞬间紧锁,心中涌起不祥之感。不妙!莫非江诺颜遭遇了不测?此念一出,宋宇只觉冷汗涔涔。若真有此变,即便是他有十颗头颅,亦难逃罪责。念头急转间,他已无暇他顾,毅然决然地冲向那朦胧的雾气之中。白雾缭绕,视线受阻,宋宇只得摸索前行。“哎哟!”宋宇脚下的步伐踉跄,直接被拽入水中。紧接着,那瓶香水如同被释放的精灵,在池水中缓缓铺展其芬芳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