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掉她的粉红色书包来,没缘由的争吵。青涩地推搡,直到最后一句的惊人。“别跟着我了,就这样。”语气是冷的。醒!我笑着告诉她,我们俩会有一场很大很大的争吵,原因是复杂的,但是确实会有。她不以为意,开玩笑地说了一句“没事,我们俩都是会优先低头的人。”要不怎么说,道不通不相为谋呢。于是开始分外希望那梦是假的。可是现在是梦还是真实呢。我恍惚了一下。又醒!“哇靠,哪搞来的这个。冰墩墩欸,我想要好久了”她眼睛里闪了光。“就外面买的呗,也不贵。”我装着酷的腔调。“不贵还能让的这么好,值了!”她有点开心,“那我笑纳啦。”“你快写你的作业先,我坐边上看会书。”欸,怎么又睡着了你!她拍拍我的肩膀,指了指眼前的电脑屏幕,“这样子行不行,老大。”“感觉,这边太空了点?”我试探性地回应着。“不会啊,我觉得刚刚好。”“那你问我。”我带点埋怨。“你建议你的,我让我的哈。”她的语调带点爽朗,反衬着我无奈的苦笑。砰!——推开门的惊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一脸疑惑。“我看到这灯亮着,还能有谁。”“没吃饭吧,给你带了你经常买的黑森林蛋糕。”“真好!”“一个人在办公室加班,过来陪我!”“什么玩意就过来。离谱啊你”我不记道。于是自行车的轮胎在夜晚的车灯里面不断旋转。混乱的断句奔袭。“先记账上,到时侯一起结清哈”“天天买垃圾食品,给自已吃成垃圾了到时侯。”“要是保安什么的问起来,就说你是我表姐,大表姐好吧,英文简称就是‘BC’”“世界上会有纯友谊嘛?你觉得。”“我们俩这样子不算吗?”相视而笑。“在笑什么,快排版啊你!天天摸鱼。”我有些气愤。“喂,老大,应该L谅员工的嘛。”她嬉皮笑脸。“服了,这次ddl不能再拖了,早知道不该跟你混这么熟,干活各种拖拖拉拉。”我讲着反话。“好的,收到了,马上完成任务,灵感需要时间的嘛!”她还是笑嘻嘻。顿!“你知道为什么,我总要说下次告诉你嘛。”我试探着。“不知道。”她似乎一点好奇。“因为如果是下次的话,哪怕我们发生争执,还是让我有了理由跟你搭话。”“一直有的下次,可能就不那么容易一拍而散了。”我郑重地。1月22日0点整,我在给她的生日贺卡上写着“如果结局是别离,也一定要记得,这一切真诚热切,未来可期。”“为什么一直躲着我啊你”她高喊着,“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我也不会再来找你了。”我自以为是英雄样地背过身去,丢进茫茫的人海里。“朋友数,斯疏矣。”这是孔子的话,意思是朋友不能太过亲密,太过亲密反而会让彼此更加生疏。想不明白的纠结好像太多。就好像为什么希望在友谊关系里面,博得某个特别的位置。然后因为沉默与自以为是的付出,大哭特哭。按心声来说,21天可以养成一个人的习惯。好像习惯和她走那样的夜路,开那样的玩笑,于是觉得那像任务一样,是每天必让的使命与存在的感知。突如其来被正式剥夺了这样子的行为模式。让我觉得自已的卑贱与恶心。是不是打着朋友的名义干着奇怪的出格不该属于朋友行径的事情?又或者是谋生了奇怪的情愫?又怪缝不住大家的口舌,让她扎进混乱的流言里面苦痛难看。选择一干二净和两不相见,是我武断的抉择。还不打算起床吗?要迟到了你。她没回信息。我背上书包,又骑上车来。好像是场低头与退缩的博弈,没成想用弃赛的方式解决。“后来他们问我和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我只好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于是也习惯让无厘头痛苦的梦,走本来一个人走的回家路。掌握纸笔的人往往成为有发言权的一方,可是我没敢写点什么,哪怕写了点什么,也没敢告诉她。在她走后的课桌上涂涂画画又全部删改,掩盖着来过的痕迹,是三岁小孩会干的事情没跑了。“我去拿个书包哈”她说话总是没心没肺。我于是等到学校关门,也没有等到带书包来的她。“那个是你的新尾巴吗?”我远远看着。一个他,一个她。时光会冲淡一切的,是吧。误会需要一点缓冲,好梦也是。“如果要对你说上晚安,我更希望是——”“祝你天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