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问你口中所说陆修齐和夫人的事情!”
崔兰姝心底咯噔一下,万般迟疑。
只觉得周戈渊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犹如刮骨的刀一般,随时会落下。
“臣女。。。。。。臣女。。。。。。”
谢德音看着她瑟瑟的样子,冷笑一声,声音清冷道:“崔姑娘方才不是说我怕你告知王爷,数月前我陷于长安时,被陆修齐困在陆府一月,名节有失。如今王爷来了,崔姑娘尽可将所知之事,如数告知王爷。”
崔兰姝抬头,只见谢德音端坐在周戈渊的身侧,她目光清澈明亮,丝毫不见慌张,竟分毫不在意跟陆修齐的旧事。
崔兰姝还未曾揣摩出谢德音的心思,便察觉到一道沉沉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齐聚文学
“来人,崔兰姝与逆贼合谋,伪造布防图,将其拿下,拔其舌根,战后再行处置。”
崔兰姝闻言惊骇的瞪大双眼,起身欲辩解:“王爷,臣女。。。。。。”
只是崔兰姝话还没说出口,便有士兵上前捂住她的嘴,在她的挣扎中,将她拖了下去。
侍女和亲兵们此时也都识趣的下去了,只剩下谢德音和周戈渊二人的时候,谢德音看着崔兰姝离开的方向,怔怔出神。
周戈渊见她神情失落,一时有些无措,想宽慰,又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反倒让她心有芥蒂。
“夫君。”
周戈渊听着谢德音幽幽的喊了一声,忙道:“我在。”
“世人多蜚语,难道夫君每听到一次,便要挨个的拔了他们的舌头不成?”
周戈渊抬手,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揽入怀中。
“阿音,你生气了?”
谢德音靠在他的肩头,缓缓摇了摇头。
周戈渊声音沉闷开口道:“是我无能,才令你身陷囹圄,你便是生气也是应该。”
从长安脱困到如今,起事,征兵,到北伐,谢德音细想了下,还没能好好的跟周戈渊谈起在长安城中的事情。
此时听他自责的话语,谢德音坐直身子,抬眸偏头去看周戈渊,道:“夫君,自回来后,还未曾与你提起长安城中发生的诸事,原本我觉得我们夫妻间不需要再行解释那些无用的话语,既然如今崔兰姝说起,待日后夫君入了长安后,会有更多人提起,我觉得,我有必要亲自说一下,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周戈渊见谢德音如此正色,微怔一瞬,当即道:“你不必理会,若是入了长安后,再敢有人胡言乱语,我定不轻饶!”
他抬手欲触摸谢德音的脸颊,被谢德音拉住了,握在掌心。
“夫君是不信他们的话,还是觉得那件事是因夫君而起,便是发生了什么事,夫君也可与我心无芥蒂的相处。”
周戈渊一愣,要开口说话时,被谢德音抢话道:“有些话,哪怕是至亲夫妻,也要坦诚相告。我与夫君是夫妻,却也不是寻常夫妻,若是心有疑窦,难免被人趁虚而入,长安之事,夫君莫要打岔,我细细说于夫君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