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穿的厚点出去?”
“往年我在军中都穿这么单薄,今年来夫人这儿,这身子都被养的娇气了。”
说着,便说起了王氏。
“她去了周华月的院子,我来时她刚出门。”
果然没猜错,这两个人一定是在图谋什么。
“随我过去看看。”
此时大雪的天气,府中的丫鬟婆子们都躲在屋内,鲜少有人出来。
雪天路滑,金子紧紧搀扶着谢德音,等着来到周华月的住处后,门口守着的两个丫鬟刚想出声,便被元宝出手制伏,反剪着手捆了起来,丢在了偏厢。
谢德音进了耳房,这两人不知在密谋什么,屋里一个丫鬟也没有,谢德音靠近后便听着周华月干哑的声音传来:
“你已经见过元昌,当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已经将信送出去了,明日定会有旨意来接我,我将此事说给你知晓,便是看在元昌哥哥的情分上,不想你们陆府上下做那替人养孩子的冤种。”
王氏听着周华月要走,一把拽住她。
“你是我儿的妾室,你要去哪儿?”
“如今他瘫了,落到了谢氏的手中,谢氏那般恨他,只怕早已经毁了他的身子了,便是我留在府里也无用,我留在这里,就要受那賎人的磋磨,只有离开这里,我才能替我和元昌报仇!”
“可是你走了,我儿怎么办?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如今她身后有摄政王叔护着,谁能将她如何,只有我回了太后的身边,才有机可图。凭着摄政王叔对太后的情意,她和太后相比,无疑是萤火之光与日月争辉。。。。。。”
谢德音听着她二人的话,尽管来时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是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周华月说的什么信,八成是对自己极为不利的。
前些时日忙着其他的事情,竟然忽略了对周华月的监管,她已经得了疯症,现在听着竟是好了!
不过,这两个都是疯名在外的,便是她们传出去什么,也不惧。
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应该知道,疯子的话不可信。
谢德音走了出去,屋内的两个人看到谢德音时大惊,周华月更是浑身一抖。
“谢德音!”她厉声中满是恨意和恐惧。
周华月此时形如枯槁,明明跟自己同岁,却垂垂如老妪,双眼凹陷,面容枯瘦。
王氏更是惊慌的瞪大眼睛,看到谢德音,眼中恨意大盛。
“賎妇,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