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他声音中透着紧张,之后是更加低沉的话语:“你疯了,这事若是被人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波!”。
“我。。。。。。我就是一时情急,怕你就这样舍弃我们母子。”太后哀戚的声音哽咽。
只听得男人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总要娶妻生子,便是我心中将你当作我的妻子,也要给天下人娶一个王妃进门。她有你三分模样,且如你一般聪慧,足够了。”
周戈渊的声音不同于旁人,怒时如雷霆万钧,喜时清雅怡人,缱绻时暗哑低沉,不管将不将他放在心上,相伴这么久,对于他的声音还是极为熟悉的。
这般沉痛的音色,似有无限眷恋情深,谢德音并不陌生。
她双目中圆睁,侧卧在床榻上,一动未动。
皇室辛密,不管是谁得知了,只怕都活不长久。
她示意元宝噤声,莫要发出声响。
元宝早已脸色苍白,亦知事关重大。
“阿渊,前些时日我不该因为江淮的事情跟你闹,自从你上次说让崔家姐弟替罪,我便知道你还念着我,顾着庄家。以后哥哥他再也不会了,你莫要同他计较了好不好?”
周戈渊不言不语,似还在生气。
好一会太后声音软绵,带着女性特有的魅惑道:
“阿渊,自从上次闹了别扭到现在,你许久不留宿了,这深宫寂寞,我好想你,今日陪陪我好不好?”
男人似乎气息乱了,压低声音道:“此处不行,谢氏在里间歇息,这会正睡着。”
“那。。。。。。去我宫里?”
“。。。。。。嗯。”
随后前面议事厅安静了下来,谢德音长长的舒了口气。
“夫人。。。。。。”元宝脸色惨白,声音微颤。
谢德音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他二人瞒天过海,混淆先皇血统,欺瞒朝臣,当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谢德音脑中快速的想着,低声叮嘱道:
“那边桌上有酒,去喝了,伏在桌上只管睡,他此时色欲薰心一时没想起来你在此处,待他回过味儿来,知道此事有泄漏的可能,怕是容不下你。”
“王爷他。。。。。。应该不会。。。。。。”元宝也没把握。
她和金子毕竟只是王爷帐下微不足道的下属之一,每日里为王爷卖命的人不知几何,死去的人也不知几何。
少了她和金子,王爷确实不会在意。
元宝比金子更为透彻,知道事关重大,迟疑过后,她照着夫人的意思将桌上的一壶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