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让她跑了?”
天台上,余映难以置信地看着打手。
“当然不会。”
打手冷笑一声。
“我给陆昭月下了药,不过,这次的药不是什么让人催。情的,而是让人产生幻觉的。”
打手把玩着匕首。
“让她产生美好的幻觉,再从梦境狠狠跌落痛苦的现实,才是折磨猎物的最高境界。”
……
“谁?”
陆昭月不知怎的,只觉得自己的情绪突然不受控了。
房间内没有开灯,借着走廊的光亮,陆昭月看清来人。
积郁在心底的委屈、不甘、慌乱,也在一瞬倾泻而出。
“昭昭。”沈肆白语气微冷,近前时还带着夜色中的寒气。陆昭月赶忙抹了把泪,下意识想避开他的目光,却无法忽视沈肆白神情间浮现的愠怒。
“你别管我!”被沈肆白抱起的瞬间,陆昭月挣扎了几下,罕见地这么抗拒。
“听话。”沈肆白声音很低,箍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
没想到这两个字让陆昭月哭的更厉害了些。药力一阵阵上涌,不断削弱她的意识。不知什么时候,连耳根处都已经变得通红,陆昭月的呼吸更加急促。
“把地址发给张医生,让她现在就过来。”沈肆白看向门外的保镖,吩咐。
“是。”一直守在门口,大气也不敢出的保镖赶忙应下,立刻跑出去找人。
“还有,送一套干净衣服来。”掌心触碰到陆昭月后背,沈肆白补充。
“沈少……”不多时,在药效的作用下,意识已经完全被本能所控制。陆昭月含糊的唤着,紧紧攥住沈肆白的衣角。
她在害怕,也没有足够的安全感。唯一剩下的,只有潜意识里对沈肆白的依赖。
“我在。”沈肆白眸光沉了沉,应道。
张医生赶到时,陆昭月正昏昏沉沉地在沈肆白怀里躺着。
“好难受,”后背黏黏糊糊出了一层汗,陆昭月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