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才有人来请敖宁。
想必眼下也只有敖宁能够劝得住她这位二哥了。
敖宁听完事情经过以后,有些怔愣。
自从回到徽州以后,敖宁一心扑在姚如玉身上,包括找出害得姚如玉小产的幕后凶手,她一时竟忘了还有一个温月初。
自己被掳一事,温月初究竟知情与否,也没有证据证明。敖宁原不急这件事,想着来日方长她总能露出马脚。
因而敖宁自始至终没和敖彻说过温月初的事,敖彻也只字未提。却没想到,他早有一番打算。
不是不报,他是等把手头的事忙完了,再来收拾人。
下午时,敖彻带着人包围了郑家院子,他手里握着一截马鞭,长靴跨入那院中,抬眼便看见温月初被士兵押了出来,送到他面前。
敖彻拿鞭子抬起她的下巴,看了一眼她雪白的脸色,道:“让你忐忑地过了几日,还真以为我既往不咎了?”
温月初对上他的视线,那种无论你怎么逃、他也能把你打入地狱的眼神,是平寂中透着阴狠。
尽管温月初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她还是不自觉开始瑟瑟颤抖,嘴唇上的血色也褪了个干干净净。
温月初颤声问:“你……想干什么?”
敖彻眼神勾着她,道:“你会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敖彻转身走在前面,身后士兵将她押出家门。
温月初又惊又怒道:“敖彻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哥知道你要抓我吗!你放开我!”
彼时她的丈夫郑成仁也在家中,可他根本不敢多说一句,只能眼睁睁看着敖彻的人把她带走。
直到温月初被丢进了军牢里,她才彻底慌了。
军牢之中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气腥风。
她被带进了一间刑讯室里,从小窗透进来的光线看,地面染了一层厚厚的铁锈一样的斑驳的颜色。
温月初从头凉到了脚。她以前听温朗讲过当然清楚一些,地上铺的那一层,全是以前在这里受刑的人的血。
士兵将她丢到墙边,她还来不及挣扎,两条长长的锁链便缠了上来,分别套在她的左右手腕上。
任温月初如何挣扎,都挣扎不脱。只摇晃起一阵阵枯索的铁链的声音。
敖彻充耳未闻,只站在墙边,随手挑拣那上面的刑具。
温月初见这刑讯室里除了敖彻的亲兵,再没看见有任何一张往日熟悉的脸孔,更别说她哥的身影了。
温月初知道,要是温朗知道敖彻这么做,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定然是敖彻将熟悉的人都调开了,他是打定主意要来对付自己的。
想到自己在这里孤立无援,连个求助的人都没有,温月初晃着锁链就哭了,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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