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盯着手里的照片,很长的时间里连眼睛都没有眨,握着相框边缘的手指在不知不觉中收紧,关节泛白。
是他。
怎么会是他?
苏时缙的呼吸很重,甚至好像没有呼吸,紧绷的脸仿佛陷入了自我世界里无法自拔,好久之后听到身后的开门声,他迅速把相框塞回抽屉关上。
“时缙?”
背着身,黎初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你的菜都做完了?我闻到味道好香,迫不及待想尝尝。”
“做好了。”苏时缙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变化,正面的脸色却阴沉得出奇,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才起身转过来。
“都是你喜欢吃的,洗手了吗?”
“洗了。”
黎初的眼神定格在他脸上一秒,然后恍若无事的走向餐桌,开始夸,“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点把你拐回家。”
“现在也还来得及。”
“这么说你以后打算洗手做羹汤了?”
“初初这是打算把我养成金丝雀?”
她耸耸肩膀,看着他给自己盛汤的动作,“我这不是问问你嘛。”
看似一来一回的家常,实则每一句都包含着试探,苏时缙已经调整好情绪坐下,把汤推给她的同时自己也没退开,下巴微点,“快尝尝,跟家里阿姨学的,很鲜。”
黎初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款款的开着玩笑,“这么催我,你不会下药了吧?”
“……”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
很无奈,“别闹。”
“那我喝了,要是真的中毒你得帮我打120啊。”
黎初开了句玩笑,拿起勺子往嘴里送一口,清清淡淡的鸡汤,确实不错,她也不确定有没有被这个男人下药,但当下这种情况,容不得她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