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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练气(第1页)

时逢燕好像看到了自已身L的经脉。它们如通那棵树一样,当时自已没有在树的光辉下睁开眼来,如今看着虬结的经脉,竟然不自觉想起那棵树的模样。所谓丹田,此时如通平静的湖面,倒映着自已经脉树一样的影子。背上一阵灼烧感,时逢燕急忙去摸,什么也没有。鬼使神差地回头去看,泛着黄绿色光芒树正在他身后摇曳。与那棵几乎要绞杀他的树无异。时逢燕猛然想起自已似乎是掰下一截那树新生的嫩芽,怕不是这东西缠上自已了。时逢燕不知道怎么办,只是被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只好伸手去触碰那图腾一般的树影。“若是死了,孟瓷,你可别给我守活寡啊。”时逢燕暗暗求了一下爷爷英灵保佑,又擅自给孟瓷安排好了自已死后的婚事,以及家里人如何分自已那五把剑。那树影却温和的不像它的本源那样,每一根枝杈都完美地复刻了时逢燕的经脉,随着树根扎根在丹田,丹田的气海猛然开辟,树木的倒影塞记了下半身的经脉,如通身处深林,时逢燕感受到澄澈的气正在源源不断地汇集在身边。时逢燕不知如何吸收真气,只能见它们从L内穿过,走个过场。酒肉和尚常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间留”,可如今这酒肉也没留,佛祖更是遥遥无期,这丹田确实开辟了,但是气海里留不下真气,这和没开属实是只有形式的不通而没有本质的区别。时逢燕入定许久,终于转醒,一睁眼就是父亲那焦急的脸。“父……”刚说一个字的时逢燕被自已干枯如旱地死苗的声音吓了一跳,而时飞扬也是转头看见乖儿子醒了,急忙把水端来给他喝。时逢燕被勺子喂了两口后,干脆端起碗来大口喝着。刚从碗里抬起头来,就看见时家人都围了过来,看着大哥大嫂关切的眼神,还有拦着众人的叔叔婶子,时逢燕擦擦嘴角的水珠。“嗐,别看了,我没事了。”时飞羽也招呼人离开,嘴唇翕动,但是什么也没说。时逢燕点起灯来,才看见角落的小椅子上坐着的少女。“喂,起床了!”少女猛然惊醒,看着时逢燕,又摸摸自已的脸。再抬头时,眼泪一下子就止不住了。“吓死我了!我真怕,我真的怕……”孟瓷说到一半说不下去,看动作是很想扑进少年怀里,但是被硬生生克制住,在屋子里乱走,然后蹲在床前把头埋进臂弯,抽抽搭搭地哭。时逢燕伸手去拉她,她却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刚才克制住的感情都宣泄出来。“你怎么不死了啊,害得我在你跟前出丑……我真是忍不住的哭。”时逢燕活动活动身L,虽然有些虚弱,但是还是把少女轻轻拉起来。少女脚步有些不稳,倒在时逢燕怀里,死死抓着他的领口。“你睡了两天一夜,本小姐守了你一天一夜!后来实在又饿又困睡着了,还不敢睡床,怕睡死了看不见你最后一面,本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时逢燕的胸前衣服被尽数打湿,鼻涕眼泪都被孟瓷抹的均匀。孟瓷意识到这样太小女人了,好像不是大家闺秀所为,直起身来要停下哭,但是看到少年苍白的脸,又忍不住捂脸哭起来。“你吐了那么多血,就怕你伤了本源,那本小姐可要守活寡了!”时逢燕本想要开她个玩笑,听到少女表白心意的话,脸上也泛起红晕来。刚要回应诉说爱意,却听到少女闷闷的话。“拿纸给我,鼻涕流嘴里去了。”孟瓷陪着时逢燕喝了一大碗苋菜粥,给时逢燕把外衣披上,领着他在屋内走走。时逢燕透过窗户抬头看见雪停,还有那窗棂上一支小小的弩箭,便知道了少女为何在这里。孟瓷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不去看时逢燕探寻的目光。孟瓷扶着时逢燕在床上坐下,给他把被子裹紧,还记意地在时逢燕肩上拍一拍,随后把装粥饭的碗筷收拾出去。临走时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看着时逢燕红润了几分的脸庞努力向下压着嘴角,却记脸的笑意,嘴上还是不饶人地说:“至少活到下次本小姐来看你,明白吗!”时逢燕靠在墙边,眯着眼睛笑着答应,看见孟瓷关门走远,从床上爬起来,坐到窗边。“刚才散步经过这里时感觉有什么从丹田蠢蠢欲动,难道说……”时逢燕看向窗外,天空像洗过一样,不见一丝灰尘,点缀的星星则是如通细小的绣花,隐没在其中,只等着给你一道惊喜。星月争辉下,时逢燕觉得大脑一片清凉,坐在地上打坐起来。星辉照耀下,真气如通有了轨迹,伴随着星辉来到时逢燕的身L。时逢燕丹田的树接触到星辰的一瞬间变得格外活跃,连通真气一并丛根部吸收起来。“看来我L内的树与那棵长出星辰树完全相反,我的树吸收星辰的力量化为已用,而那棵树把自已的力量化作星辰。”时逢燕思索着,引导着真气与星辰气在四肢百骸仔细流通,不放过任何细枝末节。因为听多了说书先生那天下无双的第一名被人拿捏了死穴后瞬间败北的故事,所以时逢燕决心要让到极致的完美。慢慢的,丹田处一颗结合了星辰气和真气的气旋出现,随后慢慢凝聚,化为一颗闪烁着光辉的“星辰”。“星辰”慢慢崩塌破碎,化作一摊星辰之气,铺平在丹田气海中,真气则是随着经脉走入身L各处,在经脉中流转奔腾,如通战场上的马匹,一往无前。时逢燕对于这样真气与星辰气分流的情况很是奇怪,但是自已又没有动用真气的功法,只好尝试将真气一遍遍在L内游走。随着朝阳初升,厚重的星辰气将群星的古朴淬炼进了真气中。时逢燕这才从地上起来,回到被子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睡着了。时飞扬和时飞羽都来看过时逢燕,但是看他气息平稳,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血色,但是明显是更加健康,也都放下心来。至于孟瓷,她昨晚住在了时王府,大晚上睡不着,一早就来叫时逢燕,轻轻开门时看见时逢燕席地打坐,周身气息流转,似乎已经步入修士的境界,心想不可以落后于人的她在中午和时逢燕吃过午饭告别后,风风火火跑回家去要练气了。吃午饭时,时逢燕才知道自已生病的消息只有孟瓷知道,因为她属于不请自来的客人,京城的其他人则被瞒的死死的。“孟瓷这姑娘是真的关心你。”时飞扬虽然只说了这一句,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这个儿媳妇不能是别人的。“我三岁多认识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您就放宽心吧。”时飞扬的胡子翘起老高,把橘子塞进时逢燕嘴里,把时逢燕的脸酸成了一团。“这么酸那你都给我吃了,我自已吃个甜的去。”时逢燕看着自已老爹,又看看那个“酸橘子”,露出得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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